苗水村的小廣場。
是一個能容納百人的圓台,地麵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的花紋,和村長、餘苗領子上的花紋是一樣的。
沈南柯好奇地指著問鄭沙。
“這是什麼花紋?”
“太陽花。”鄭沙帶著他們上了圓台,“是我們苗水村的守護圖騰。”
沈南柯點點頭,轉頭看向已經擺好菜的長桌,可以容納十個人,周圍還有不少其他的桌子,很多村民已經入坐,就等著他們了。
“聶總,沈小姐,這裡請。”
苗村長起身做了請的手勢,村裡人吃飯沒有那麼多講究。沈南柯和聶君屹直接坐在了苗村長對麵,鄭沙帶著兩小隻也跟著入座。
餘苗半路就不見了,著急忙慌地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苗村長讓鄭沙倒了兩杯酒,拿著酒杯舉起。
“兩位,餘家的事兒我聽說了,你們放心我不會包庇他們的,一切如何處置都隨兩位的意思,在此我表示深深的歉意。”
苗村長邊說,聶君屹邊在沈南柯耳邊同聲翻譯。
這次他注意到了,臉色有些不自然,“聶總能聽懂我們這裡的話?”
聶君屹頷首,“一點。”
他剛剛說的話可不是懂一點就能明白的,苗村長本來還想讓鄭沙翻譯一下,誰知道人家聶總能聽懂。
那昨晚他和鄭沙的話人家豈不是聽懂了?
苗村長的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他的老臉啊,被鄭沙這小子都丟儘了。
聶君屹看到他的臉色,明白了他在想什麼,“苗村長真性情護短,我很欣賞。”說著敬了他一杯,苗村長被安撫了。
在他倆聊著正事兒的時候,沈南柯已經忍不住了。
麵前這麼多美食吸引她,誰還想聽他們廢話?
聶謹言正巧挨著沈南柯坐,察覺到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酸魚湯上。他率先伸出胳膊,夾了一大塊魚肉。
聶君屹餘光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冷,“聶謹言,長者還沒有動筷子,你......”
還沒有說完,就發現聶謹言將肉放在了他夫人碗裡。
聶君屹立刻將嘴閉上。
還沒有從好大兒的孝心中回神的沈南柯,聽到這話扭頭看向聶君屹。
眨巴眨巴眼睛,眼神詢問:不能吃嗎?
聶謹言放下筷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苗村長看到這一幕,心下好笑,卻也知道現在必須保護他們聶總的麵子。
即使是自家兒子,也不能被看笑話了。
“沒事沒事,咱們自己吃飯沒有那麼多規矩,忙活了一上午肯定餓了,快吃快吃啊。”
村長話落,聶謹言臉上劃過一抹遺憾。
果然是資本家,拿捏住人家的命脈誰不解圍?
聶君屹瞪了自家臭小子一眼,獻殷勤般地又給沈南柯夾了一塊魚肉。
比他兒子的大。
沈南柯默默看了一眼碗中的兩塊肉,抬頭說了一聲,“謝謝老公。”
然後低頭開始炫美食。
聽到老公聶君屹高興了,挑眉掃了一眼聶謹言,發現他拿起筷子的手頓住了,臉還有些僵。
心裡嗤笑。
到底是兒子,還想比他厲害?
聶謹言確實無語了,他妹啥都不用乾就能得到一聲寶貝,他爸乾點小活就能得到一聲老公,他呢?
難不成非得乾點大事兒才行?
小少年垂眸思忖著。
卻不知這一幕全被高高興興吃魚的沈南柯儘收眼底。
她就是故意。
彆以為她沒發現,早上在教室看到她之後,聶謹言攔了小清檸一下,那動作不就是防備她嗎?
沈南柯知道兄妹倆經曆過很多不好的事兒,心裡自然不可能輕易接受一個人。
所以妹妹受到傷害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自己去保護。
潛意識沒有相信她,卻貪戀她的母愛?
嘖。
沒有這樣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