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人都愣愣地看著她。
他們倒也不是被嚇唬住了,隻是被驚訝了。
一開始他們聽說聶清檸是聶家的,所有人對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態度,可是後來他們發現這個姑娘性格非常懦弱。
被人陷害也看不出來,被人故意孤立也不反抗,久而久之他們就明白了——這姑娘能欺負。
可現在怎麼好端端的發飆了?
哦不對,也不是好端端的,所以是因為這個轉校生?
見此,說餘苗‘窮酸’的那個女生再次開口。
“我說聶清檸,這餘苗是你什麼人呢?讓你這麼護著她?”
“談夢潔,”聶清檸冷冷地看向她,“背後說人壞話的毛病你還是沒改掉,難道你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晚上是會被吃掉舌頭的嗎?”
談夢潔就是當初討好聶清檸不成,反而四處誣陷她清高看不起人,讓彆人一起孤立她的人。
以前的聶清檸自卑敏感,即使知道是她在背後搞鬼,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據她了解談家雖然比不上他們聶家的,但是談夢潔在家裡很受寵,聶清檸不想惹事兒,她怕自己處理不了還要給聶君屹找麻煩,所以就忍下來了。
可是現在的聶清檸不想忍了。
想到家裡的女人,忽然覺得底氣十足,也或許是習慣性的模仿那個人,總之她對上談夢潔了。
大不了就是打一架,難道她會怕嗎?
談夢潔愣住了。
她沒想到聶清檸會有反抗的一天。
她一開始接觸聶清檸的時候,確實是想巴結上聶家的人,可沒想到這聶家的小姐竟是這樣的性格。看到比她身世還高貴的人,被她這樣玩弄於股掌之中,談夢潔心裡有一種隱蔽的快感。
可現在聶清檸開始反抗,這是她受不了的。
“聶清檸,你瘋了不成?”她滿眼得不可置信。
聶清檸看著她這樣,忽然理解她媽說的話了,......人生在世幾十年,唯有‘肆意’二字不可辜負。
她眼神定了定,“沒錯,我就是瘋了,你有本事咬我啊!”
眾人:“......”
同學這麼多年,從沒覺得聶清檸如此伶牙俐齒。
“還是咬我吧。”餘苗也站起身,麵無表情地附和,“她這樣的一般都有狂犬病,你身子嬌貴,不能被這樣的人汙染。”
眾人:“......”
新同學好像更狠!
談夢潔已經要被氣死了,她拍桌而起,“你、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聶清檸忽然笑了。
聽得談夢潔心裡毛毛的,“你、你笑什麼?”
聶清檸上前兩步,一身氣勢頗有壓迫感,眼神淩厲地正視談夢潔。
“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可笑的。當初你看上我們聶家的家世,想和我做好朋友,被我拒絕後就在外麵傳我清高看不起人,聯合其他人一起孤立我,你怎麼不說你欺人太甚呢?我現在隻不過是反駁兩句,就是欺人太甚了?那你也太好欺負了!”
到底還是個小孩兒,自己的小心思就被她這麼說破,談夢潔一陣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