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以後對症下藥,看看能不能刷快些。
……
次日早上沈星瑜六點多就被程欣電話喊醒,叫她趕去劇組。
她想工作,顧予章自然也不會攔著她,給她安排了司機,讓她以後出行方便點。
沈星瑜本來以為,今天還要去拍昨天那場落水戲。
可到了之後,許亦琛又說他行程趕。
沒必要再拍一次,今天可以拍其他場。
不拍落水戲……那不是騙沈夢言嗎?害得她稱病不敢來。
不過沈星瑜都收了程欣打的錢了,自然也沒話說,就配合他們拍了。
今天要拍的是一些回憶裡的鏡頭。
從師尊和小徒弟相處日常,來展現一下師尊對小徒弟的暗戀。
在霧靄沉沉的深山裡釣魚采藥,在藏書閣裡看書修習,小徒弟犯了錯被師尊罰站……
沒有台詞,小徒弟就負責天真爛漫,全靠師尊的眼神和細微的動作。
此刻正拍到藏書閣那一段。
沈星瑜扮演的小徒弟看書累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師尊手執筆,偷偷盯著小徒弟的睡顏愣住了,就連筆上的墨浸濕了書頁都沒察覺。
許亦琛望著沈星瑜的側臉。
忽然回想起他們倆中學時,有一陣子做過同桌。
他上課打遊戲,傳紙條,都叫她幫忙注意老師,她每次都很儘責地幫忙。
她基本不找他幫什麼……隻有一次。
那天她很困,她撐不住了想睡一會兒,叫他等老師來的時候告訴她一聲。
但他生了欺負她的心思,老師明明沒來,還在她耳邊說,老師喊她起來回答問題,答案是C。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喊了聲C。
全班同學都嘲笑她。
她本就是個膽小沉默的人,在那之後,更加內向,不敢說話了。
許亦琛到現在,都記得她被全班嘲笑時,淚眼婆娑看著他的樣子。
心底有些悔恨滋生蔓延。
他放下筆,不由自主地朝她的臉頰伸出手。
“卡!”導演的聲音忽然傳來。
許亦琛驚醒般地一頓,立馬收回手。
沈星瑜也睜開眼坐起來,不解地望向導演。
導演滿臉無奈:“亦琛啊,這裡就不要隨意加戲了,你要維持住你冷清克製的形象,表達太多就不對味了。”
許亦琛也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需要調整,便和導演說:“我有點累,先休息幾分鐘。”
導演點頭同意。
沈星瑜眼底有些不耐煩,看著許亦琛問:“你到底還要NG幾次呀?我真不想在這裡坐著了。”
許亦琛心裡有點堵。
原來女人嫁了人,心態就可以突然變化得這麼快?
要是以前,讓她乖乖在他身後站一天,她都心甘情願。
靜默許久,他試探著開口:“今天有彆的事啊?”
沈星瑜搖搖頭:“我收了一天的工資一定會乾一天的活兒。但是我坐了這麼久,我的腰真的很酸,拍下一場采藥戲,讓我站起來活動活動都好。”
她說得很隨意很平靜也很疏離,談不上有任何情緒。
但許亦琛就是不由自主地聯係上昨天看見的那個吻痕。
昨天是吻痕,今天又說她腰酸……
他的臉冷得發白,忽然站起來,語氣滿是怒意:“行了吧你,口口聲聲都是你老公,你不就是故意在我麵前炫耀嗎?怎麼,想看我後悔?沈星瑜,搞清楚,我喜歡的一直都是夢言,你嫁給誰我都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