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庭隔著車窗,緊張地看他們:“你們,你們哪裡來的流氓?再不走我報警了!”
為首的壯漢說:“我們是顧先生派來盯著烏女士的,要整晚拍視頻,防止耍花樣。”
烏如月一聽,這就做不了假了,立馬害怕地晃了晃沈正庭的胳膊:“老公,老公怎麼辦呀……”
沈正庭也很為難。
在集團前景和烏如月之間,他短暫糾結了一下,拍拍烏如月的手安慰:“哎,你去吧,一晚上而已。”
烏如月心裡雖然害怕又擔憂,但也舍不得沈氏集團出問題。
她現在哭哭啼啼地問,就是為了讓沈正庭把她的委屈記得更深刻一點。
“好吧,為了老公,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抽出車前的紙巾,擦了擦眼睛。
從沈正庭的車上下來,上了那些男人的車。
等沈正庭開車走了,她的眼淚也沒了,換了一副深沉盤算的表情。
沈星瑜嫁人之後,是真的變了,有底氣了。
以前她是軟趴趴的性格,逼急了她,她頂多躲起來哭。
現在居然又是給夢言下藥,又是逼她去墳地跪一晚。
怎麼這麼硬氣?
看來,得想點辦法對付她了。
要不然盤算這麼多年的沈家家業,就全沒了。
……
沈夢言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期間已經忍不住抓過了,從脖子到心口全都是抓痕。
醫生看完後,說是過敏性蕁麻疹。
還說本來問題不大的,但因為她抓過,皮膚都給抓破了,所以用藥不能用之前藥效高的藥,隻能用溫和的藥了。
那種藥見效慢,她以後幾天都會有瘙癢的感覺。
醫生還讓她不要總想著煩心事,好好休息,不然病情更嚴重。
她隻好領藥回家休息。
她懷疑這就是沈星瑜乾的。
因為她和沈星瑜從小一起長大,她有什麼過敏原沈星瑜都很清楚。
但她也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她暗暗希望不是沈星瑜乾的。
她不想承認沈星瑜有腦子了,敢反擊了。
回家的路上,她本想告訴助理,明天稱病請假不去拍。
但助理說,明天有一場戲,是徒弟偷親師尊的戲,又純又曖昧。
沈夢言想到最近許亦琛對她的態度,覺得還是去一趟吧。
趁拍戲的機會,鞏固一下和他的關係。
……
次日一大早,沈夢言就早早趕到片場。
在正式開拍之前,演員也會私下先溝通一番。
沈夢言興衝衝地講著自己對接下來戲份的理解,這都是她昨夜連夜叫助理分析出來的。
但許亦琛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沈夢言好幾句話沒有著落,漸漸發現了。
她不解地看著他,關心地問:“琛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許亦琛視線從劇本上移開,靜靜看向她:“當年你為什麼要騙我?”
沈夢言一愣:“當……當年?什麼呀?我聽不懂……”
許亦琛說:“這幾天我派人去學校附近的酒吧仔細問了,他們都說,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他們都不可能收未成年學生去打工。”
沈夢言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驚慌,扯了扯笑:“都十年了,有些酒吧早就換主人了,哪還能問得清楚?”
許亦琛平靜地看著她:“我還找到當年學校圖書館的老師,他說星瑜一直都在圖書館幫忙整理書籍賺零用錢。”
“……”沈夢言知道自己不能再急著找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