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長著一副好皮囊,走到哪裡都能讓人看著舒服,誰知道內心居然爛成這樣。”
幾個女青年聲音忽大忽小地議論著,即使鐘卿卿站得較遠,也能聽到她們的談話。
“事情不是那樣的……”
鐘卿卿小聲解釋了一句,表情瞬間變得委屈。
“不是那樣是哪樣?昨天那些人在鎮上都親耳聽到了,要不要去找嚴文軒過來當場對質一下?”
從這些人口中聽到“嚴文軒”三個字,鐘卿卿儘管表現得再好,肩膀還是不可察覺地抖了一下。
這個定時炸彈,她當初就不該招惹!
“不用了,不要麻煩彆人,你們要是這麼認為,那就這麼認為吧。”鐘卿卿低了低眉,說完這話,便拄著拐杖擠開了前頭的人,悶著頭走進了廣播站內。
“我看你是不敢讓嚴文軒過來當麵對質吧,害怕再爆出什麼更讓你抬不起頭的事情來。”
畢竟隻是午休時間來錄製時代語錄,青年們說了幾句痛快話便紛紛散去。
蘇晚晚即使想多聽幾句也沒了條件。
“對不起啊,鐘姑娘,今天準備的時代語錄有限,你來得晚了,沒有多餘的給你念,要不你明天再來。”
蘇晚晚說的是實話,昨晚她去看了電影,半夜又去山上采了草藥,吃了烤兔子,哪有時間謄寫時代語錄。
“沒關係,我也不是來播時代語錄的。”在廣播站的小椅子上坐好,把拐杖往邊上一放,鐘卿卿從隨身的包裡突然拿出了一張表單。
這張表單王支書剛才也給廣播站這邊送了一份。
蘇晚晚正不知道該怎麼通知許言這件事。
也不知道他料沒料到會有這一出。
“這個單子你應該也收到了吧?王支書把這個單子分發給了所有跟三哥認識的人。”
鐘卿卿邊說邊展開折好的表單,上麵密密麻麻用鉛筆寫的字幾乎要跳出整張紙。
“既然王支書讓我們寫,那我就隻好把我知道的全都寫出來了,之所以來廣播站找你,也是想跟你說一聲,畢竟你平常跟三哥走得比較近,要是不提前給你看看的話,總覺得事做得不圓滿。”
沉默地接過鐘卿卿手中的表單,蘇晚晚大致瀏覽了其中的內容。
“既然你已經記錄了許言每天行蹤不定、早出晚歸、不知所蹤,為什麼沒有把他給你錢的事情也寫進去?這樣不是更全麵嗎?”蘇晚晚放下表單,審視著麵前的鐘卿卿。
“那是三哥自願給我的,我並沒有向他索要,而且給我錢的事情與這份表單要彙報的內容並沒有關係,沒有必要都寫上去吧。你看我已經寫了這麼多了,沒有多餘的地方可以添加了。”
除了蘇晚晚之外,這裡沒有其他人,鐘卿卿也懶得再偽裝。
“直接說吧,你特意拿過來給我看,是想讓我做些什麼?”
鐘卿卿這樣精打細算的人,不可能隻是無緣無故跑來一趟,讓她看看表單內容,增加她心理壓力這麼簡單。
“晚晚是個聰明人,我知道你跟三哥平時走得很近,他那些賺錢的方式你應該也知道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