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向大嫂薑淑珍保證一定會讓江盼花為她偷錢的事情付出代價,但蘇晚晚自己也沒想到該如何處理。
如果回到娘家的江盼花將那四塊錢直接給了娘家,那她的娘家那邊隻要眾口一詞否認這錢的存在,她也不能把江盼花怎麼樣。
至於拿這件事去問三哥蘇地……必定是問不出任何答案的。
看這種情況,江盼花的為人,三哥蘇地可能也不太清楚。
雖然她已經嫁入蘇家好幾年了,但誰能想到一起住了好幾年的人居然在背後是個賊呢?
帶著一層又一層的陰霾,蘇晚晚終於去了廚房,喝了一口趙英親手給她繡的橙綠色小荷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幾乎是一夜無眠,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蘇晚晚就隱約在床上聽見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不用想也知道,推門的一定是父親蘇陽,這個時間就已經去了村長辦公室上班。
沒有了一點睡意的蘇晚晚聽著外麵的雞叫和不知名的鳥叫聲,眼睛無論如何也閉不上了。
也不知道許言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就算是被帶去了鎮上或者是縣裡,也應該會有一個處置的通報之類的吧?
好不容易熬到蘇家所有人起床,廚房再次忙碌吵鬨起來,蘇晚晚這才慢慢從床上起身,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氣一樣,勉強掙紮著才套上了衣服。
雖然心裡擔心著許言,但她卻沒有任何可以去許家或者村長辦公室打聽消息的身份。
畢竟之前發生了嚴文軒和鐘卿卿之間的事,現在隻要青年男女走得稍微近一些,就會被人在背地裡指指點點,畢竟……這種事在村子裡仍然處於風口浪尖。
她並不在意自己的聲譽,因為之前已經沒什麼聲譽可言,但是許言因為開出租車的事情被村裡人詬病很長時間了,如果她此時再給他增添新的麻煩,那她也太不是人了。
於是,她懷著這種充滿擔憂、恐懼和一些說不清的情愫的心情坐上餐桌,蘇晚晚的臉色無疑是餐桌上最差的一個,昨天晚上丟了錢的薑淑珍臉色都沒有她看起來那麼差。
正在往桌上端菜的趙英一眼就看到了蘇晚晚比昨晚還要差的臉色,以及兩個若隱若現的大黑眼圈,語重心長地將飯往桌上一放,便拉著凳子在蘇晚晚前頭坐了下來。
“晚晚,等會兒我讓你大嫂去村長或者村支書的辦公室替你請個假,我們今天就不播那個廣播了,你昨天晚上都有點中暑了,今天就在家裡好好歇歇,啥也不用乾,凡事都有娘呢。”
母親趙英眼裡盛著的是快要溢出來的心疼,讓蘇晚晚本就慚愧的心更加慚愧。
“不用,娘,我可能忙起來就好了呢。”蘇晚晚實在提不起什麼心力,簡單地敷衍了趙英兩句,便拿起碗開始吃飯。
整個早餐吃得尤其沉默,幾個一向頑皮的小孩甚至也跟著大氣都不敢出。
早餐過後,蘇晚晚邁著沒什麼力氣的雙腿,再次拒絕了要去村支書辦公室給她請假的薑淑珍,背著包出了門。
她不能待在家裡,即使出來了還是見不到許言,也比待在家裡那種完全沒有希望的好。
一路踉踉蹌蹌走到廣播站,將鑰匙插入鎖孔,蘇晚晚昏昏沉沉的餘光忽然瞥見了窗戶一角的縫隙——
昨晚她臨走前明明沒有留出這麼大的縫隙!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