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無意識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注意到時間已經很晚了,甚至路過村裡的人都對她感到疑惑。
“嗯,這就回去了。”
她嗓子沙啞地回答了路過關心自己的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關上廣播站的門,徑直朝與蘇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王支書說有村裡的青年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彙報,這個人會是誰?
在此之前,她已經比鐘卿卿快了一步,把她那點小心思提前處理掉了。除了鐘卿卿,誰會想在這件事中獲得好處呢?
村裡的青年平時和許言無冤無仇,甚至印象都不錯,不至於無緣無故向許言潑臟水。
就算有莫名其妙的仇恨,誰也不想被這樣的事纏身。因為一份表單或報告,就一直與某件處在風口浪尖的事綁在一起。
邊走,她邊做排除法,心中已有了答案。
王支書的那些表單基本隻發給村裡合適的年輕人,並沒有發給全村人。
畢竟許言的交際圈隻有這些人。
許家在村裡一向規矩本分。在許言出事之前,根本不引人注意,也沒聽說誰家跟許家有仇。
試想,誰會在這種情況下,明知道費力不討好,還願意抹黑彆人呢?
蘇晚晚腦中突然浮現出嚴文軒三個字。
據她了解,嚴文軒可以說是這一批下鄉知青中素質最差的,沒有之一。
當年,正是因為她瞎了眼看上了他,才有了更多了解嚴文軒的機會。
她對嚴文軒的了解,明知道做這些事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但他就是願意花費精力去抹黑彆人,隻要彆人過得不愉快,他的小心思就能得到滿足。
更何況現在嚴文軒每天都不生產,生產隊給他的任務基本都完不成。他整天像個混混一樣來回溜達,說的都是村裡人早就聽膩了的他們蘇家的壞話。
再加上鐘卿卿疑似喜歡許言的事。
沒有人比嚴文軒更有理由在表單上抹黑許言了!
蘇晚晚不禁加快了腳步,在晚餐時間,她終於敲響了村裡男知青統一的宿舍的門。
門內很快傳來了回應,隻聽裡麵的門“吱呀”一聲,緊接著,蘇晚晚麵前的木門就被人從裡打開了。
在看到外麵的蘇晚晚的一瞬間,嚴文軒下意識地想要關上門,卻被蘇晚晚搶先一步,手臂用力地抵在了門板上,讓身材瘦削的嚴文軒一時間無力反抗。
隻能被迫與蘇晚晚對視。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才這麼害怕見我?”
蘇晚晚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某種隱隱的絕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淡。
“沒做虧心事就必須見你嗎?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小姑娘突然來敲我們男知青宿舍的門,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軌之心啊?”雖然嚴文軒的語氣和話裡話外都想要反客為主,但他的公鴨嗓卻暴露了他毫無底氣的事實。
蘇晚晚根本不在乎他說的這些話,她手上一用力,猛然將木門往裡推了不少,慣力直接將嚴文軒的身子衝了個趔趄。
“蘇晚晚你乾什麼?這可是村裡男知青的宿舍,裡麵住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要強闖知青宿舍嗎?小心我把這事告到村支書辦公室去!”
嚴文軒頓時像個跳腳的鴨子一樣,指著蘇晚晚就破口大罵,屋裡的其他幾個男知青聽到聲音也紛紛往外探出頭來,但卻沒有人主動上前幫嚴文軒說話,甚至隱隱的還有議論聲傳來。
“以前欠的債總是要還的,你以前那麼抹黑村長家,人家過來找你算賬,不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這話一出,蘇晚晚頓時明白了嚴文軒在知青宿舍裡的處境,想必是他這種自命清高的性格在宿舍裡根本不受待見,在生產隊裡也遭排擠,所以才形成了如今這種到哪兒都不討好的性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