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周文雄聽說了這件事情,立馬把孫子百日的酒宴標準加到了兩千八百八,打定心思壓過張家一頭。
誰知,張斌也不是吃素的,回家跟葉凡說明情況,輸人不能輸陣,又把喜宴標準漲到了三千六一桌。
周文雄咬牙切齒,忍痛出了大血,把百日酒加到最高標準,四千八百八十八!
葉凡得知後,又讓張斌偷偷的跑去跟酒店老板商量,把喜宴降回道兩千六百八。
酒店老板得了張斌的實惠,幫他隱瞞下來,直到星期五晚上,周文雄才聽說這件事情。
那天晚上,周文雄氣得在家裡跳腳,心裡滴了一水桶的血。
他也想調價,可是酒店老板都把菜進回來了,想改也改不了。更何況他是大雲鄉有頭有臉的人,這種事情說出去太丟人了。
周文雄作為官場上的人,為了和張家人鬥氣,已經把在職人員置辦酒宴的規章製度拋之腦後。
周六一大早,葉凡和董玥君早早起來。
由於他倆是老夫老妻了,就沒搞接親的儀式,董玥君在家裡拜見家長,奉茶敬酒,走了一下簡單的流程。
張斌掛著鞭炮在外麵放了半個多小時,院子裡堆滿了前來道賀的人。
不得不說,老張家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張斌在坑了不少有錢人,但是長輩攢下的人脈,還是能撐起幾十桌的大場麵的。
另外,老媽不收禮金,所有宴請的親朋好友空手來就行。
葉凡覺得這才是這麼多客人前來道賀的關鍵所在。
張斌從縣城裡請來了一個牛逼的司儀,口才溜得跟塗了潤滑油似的,很會調動氣氛。
鬨了一個上午,親朋好友浩浩蕩蕩的前往雲鄉大酒店。
葉凡一家人稍早一些去,站在門口迎接賓客。
由於酒店那邊打好了招呼,所以老板特意安排了一個寬敞的位置,立了一個六米六的大畫報,作為葉凡他們的迎賓台。
葉凡全家都穿得格外整齊,老爸老媽笑臉如花,依依和諾諾兩個小花童站在前邊,乖巧的跟客人打招呼。
今天酒店有兩個大酒席,酒店大廳站滿了前來道喜的鄉民。
靠葉凡那一側的客人,喜色連連,不少人拉著葉凡一家照照片,氣氛非常好。
而周文雄家那頭,則有些死氣沉沉。
他既沒有搞迎賓台,也沒有親自出來迎接,隻在百桌大包間的入口處,擺了一張十米長的收禮台,十幾個人埋頭記賬,不給錢的彆想進去。
包錢多的,記賬的人會對來賓笑一笑。包錢少的,記賬的連看都不看一眼,滿屏嫌棄感。
最惡心的是,周文雄還安排了兩個人拿著話筒,在大廳門口報禮單。
誰包多少錢嚷嚷得非常大聲,所有人都聽得見。
好些客人聽到之後,為了麵子咬著牙把紅包加厚,心裡彆提憋屈了。
相較之下,老張家不收禮的喜宴,更有人情味,鄉長這邊充滿了交易的感覺。
迎賓道喜接近一半,周文雄一家人才姍姍來遲。
一個跟他模樣很像的地中海被簇擁在最前頭,大搖大擺的走進迎賓大廳,兩隻手背在身後,一副大領導下鄉考察的派頭。
此時,周文雄那邊的人大多已經入場。
主人不在,客人沒辦法互動,收禮台很是冷清。
反觀葉凡那邊,好多鄉民還在和老張家的人聊天打趣兒,排隊拍照合影,場麵十分熱鬨。
地中海領導微微皺眉,把周文雄叫到一邊:“那個新郎就是葉凡?”
“嗯!”周文雄氣哼哼的說道:“大哥,就是那小子!”
“他們那邊挺多人的啊!”周文雄的同胞大哥周文英冷冷一笑。
“大哥,要說客人,當然是我這邊多啊!”周文雄咧了咧嘴,陰陽怪氣的附和道:“隻是老張家財大氣粗,不收禮錢,我們可比不上。”
“你讓孩子們先進去,我們過去看看。”周文英招了招手,和周文雄帶著幾個單位裡的小文員,徑直朝葉凡那邊走去。
“大哥,這個葉凡什麼來曆,你弄清楚了沒啊?”周文雄咬牙切齒,“我心裡憋了一肚子火氣,就等著發呢!”
周文英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查出來。不過既然他們一家是做生意的,想必也有點背景。待會兒你悠著點,彆太衝動了,讓我先試一試他們的底氣!”
“好嘞!”周文雄哈哈一笑。
此時老張家也看到周文雄一夥人朝追擊這邊走來。
張斌的神情微微一凝,有些失措。
“表哥,怎麼了?”葉凡見狀,低聲問道。
“糟糕,是周文英來了!”張斌連忙湊到葉凡身邊,小聲嘀咕。
“周文英是周文雄的大哥,在流口縣擔任副縣長,很有勢力!
周文雄能做到鄉長這個位置,全靠周文英一手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