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悶響,張姓青年重重摔在地上,耳朵部位火辣辣的疼,連帶著腦袋也劇痛無比。
台下的打手們又驚又怒,可是打不上舞台,隻能看著葉凡囂張。
葉凡揮著鐵棍,眼見越來越多的打手擁堵過來,人數恐怕已經超過一百了。
“媽的,下來!”
“有種下來!”
“老子弄死你!”
眾人手持武器敲著舞台邊角,作勢上爬,一旦見機不對便立馬跳回去。
葉凡疲於奔命,雖然打趴十幾個混混,但自己也消耗了不少體力。
這時候,從二樓湧下來一批穿著西裝的打手。
這些人比一樓的打手級彆更高,從衣著上就能看出差距。
頓時,舞池中央擁擠起來,台下刀棍林立,散發著滲人的寒光。
葉凡瞟到一道黑影從音樂台那頭躥了出來,嘴角頓時咧起一絲笑意。
他掀開衣服,裡麵是一圈包好的雷管。
“……”
台下頓時安靜下來,那些打手一個個連忙後退。
剩下的圍觀群眾見葉凡綁著雷管,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場麵很快又混亂起來。
他們再也不敢湊熱鬨了,連忙往門外逃竄。
葉凡微微皺眉,拔出一根雷管,打火機一撥,閃爍的火光如同妖嬈的美人腰,輕輕擺動。
“剛才不是喊得挺大聲麼?繼續啊!”
他把打火機湊到雷管導火線邊,跳下舞台。
方圓五米瞬間空了,那些打手深知雷管的威力。
這玩意兒連鯊魚都炸的死,要是落在他們身上,缺胳膊斷腿都算運氣好的!
音樂台上的幾個中年人驚怒不止,高聲喝道:“臭小子,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葉凡冷冷一笑,打火機環著腰間的一串雷管轉了一圈,“你們不打算放過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好,好,好,小子算你狠,這筆賬我們認了!”中年光頭咬牙切齒,大手一揮:“讓這個瘋子走!”
“你算什麼東西,說留就留,說走就走?”葉凡不買他的賬,兀自走向音樂台。
音樂台在鏤空的二樓鐵架板上,隻有一個回旋樓梯上去。
那幾個中年人見葉凡走了上來,嚇得臉色蒼白一片。
“你……你彆過來!我警告你,你攜帶這種大範圍殺傷性炸藥初入公共場合,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中年光頭冷汗淋漓,對著其他小弟厲聲大喝:“你們……你們快點攔住他!”
可是,那些打手根本不敢靠近葉凡。
那一整圈雷管足夠炸毀一艘捕魚船了,他們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葉凡一路暢通無阻,很快走到音樂台上。
幾個中年人被他堵住唯一的出路,驚怒之餘更添幾分恐懼。
“你還會跟我說法律?”葉凡哈哈一笑,把手機掏出來,冷聲說道:“要不然,我現在幫你報警?”
東陽縣的警局和青幫的關係並不好,一方麵是因為青幫在這裡作威作福,鬨得老百姓怨聲載道。
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們是一夥外地佬,嚴重侵犯了當地勢力的利益。
雖然濱海那邊和東陽縣城領導打過招呼,警局平時不會主動來找墨蘭大夜場的麻煩,但是不代表他們能對墨蘭大夜場的放任不管。
今天的事情鬨得這麼大,那些顧客恐怕已經報了警了。
不過普通的鬥毆警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太在意,他們稍微通融就可以應付過去。
可要,是讓警局知道墨蘭大夜場爆發了上百人的械鬥,還牽扯了大量殺傷性炸藥的話,那麼警局肯定會涉入調查。
到時候,就不是一兩句話能擺平的了。
這種後果不是他們幾個小小的管事所能承擔的!
“兄弟,你……你最好彆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中年光頭頓時氣弱,討好的說到:“你看,咱們也沒把你怎麼樣,不如大家交個朋友,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行不?”
“如果我不答應呢?”葉凡不屑的擺了擺手。
一旁的中年人硬著頭皮,恐嚇道:“小子,你彆以為有幾根管子就可以拽,老子就不信你真敢丟……”
“嗤啦!”
話音一落,葉凡立馬點燃手中雷管的導火索,隨後往台下人群裡丟去。
台下的那些打手瞠目欲裂,嚇得“嗷啕”一聲,發瘋似的逃開,周圍十幾米範圍瞬間渺無人煙。
特製的雷管導火索很短,落地後沒兩秒鐘,便“轟隆隆”的炸了開來。
巨大的響聲震得整個一樓酒吧微微顫抖,附近幾個吊燈七晃八扭,人的耳膜發饋轟鳴。
那幾個中年人駭然無比,有兩個反應快的,想要衝上來製服葉凡。
可是他們沒跑兩步,葉凡扭過身手裡又出現了一根雷管,打火機的火光在導火索邊緣來回擺動。
“怎麼,你們也想嘗嘗雷管的滋味?”
倆中年人麵色驚恐,連忙縮到角落,“瘋子,瘋子!尼瑪,這是個瘋子!”
中年光頭見葉凡真敢拿雷管炸人,心裡揪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