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婄萱紅唇微張,苦笑不已。
“這個死婉婉,我都交代她不要跟你說了,可是她就是不聽!”
“你彆怪婉婉,她也身不由己。”葉凡擺擺手,淡笑道:“萱萱,郭家的那個小子是什麼情況?如果他讓你為難的話,我去找他談談。”
“彆去。”林婄萱連忙抓住葉凡的手,苦歎一聲:“葉大哥,謝謝你的好意。隻不過濱海的郭家跟我們家關係匪淺,很難用一兩句話說清楚的。”
“嘿,郭家居然能讓你這麼忌憚?”
葉凡有些詫異,疑惑道:“難不成,你們林家有今天,是郭家在背後扶持?”
“……可以這麼說。”林婄萱點點頭,承認下來。
“當年我們作為濱海的隱世古族,日子非常難過。再加上幾十年的一場動亂,人丁凋零,險些武道斷絕。
郭家在那個時候支援了我們,並且培養了我大哥,讓他充分發揮自己的商業才華。
若不是郭家的援助,我們林家根本達到今天的程度。”
“這麼說來,郭家把持著你們林家的財政門路咯?”
葉凡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笑道:“話說你們林家至少也有百億的資產了,應該不用再扒著郭家這條線了吧?”
“本來我們家的確不在意郭家了。可是自從我哥受傷之後,我們林家的產業一直沒人把持,收入銳減,要是再不和郭家合作,家裡的產業早晚要垮。”
林婄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家裡有的長輩曾經說過適可而止,林家這些年賺的錢,足夠整個家族吃喝幾代了。
可是,大部分的人已經享受慣了,讓他們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沒人能做得到,也沒人願意嘗試。”
葉凡深以為然,“理解,理解。”
“葉大哥,郭陽雖然挺可惡的,但是他不是武者,身份又比較特殊,你不要插手我們的事情,否則會很麻煩的。
你放心,我不會理他,等過段時間,他就會知難而退的。”
林婄萱寬慰葉凡。
“傻丫頭,你把那些世家財閥的富二代,看得太單純了。”葉凡嗬嗬一笑,“我陪你去找他聊聊,實在不行,我找你父親談一下。”
葉凡對林婄萱的父親林坦之沒有一點好感。
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他上次和林墨垚比鬥的時候,就會借機拿他開刀。
“不要!”
林婄萱連忙搖頭,委屈的說到:“葉大哥,其實……其實我父親和爺爺,也是希望我能跟郭陽在一起。
不瞞你說,現在我們林家的產業交給郭陽的父親打理,收益很不錯。
我父親和爺爺都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他們根本不會在意我的感受。你若是找他們談,隻會適得其反。”
“嗯?”葉凡心頭頓時一沉。
特麼的,這跟賣女兒有什麼區彆?
“丫頭,你彆擔心,我知道怎麼做。”葉凡笑了笑,摸了摸林婄萱的腦瓜,“走吧,我送你回去洗個澡,下午陪你去班上看看。”
“好。”
林婄萱見葉凡主意已定,便不再拒絕。
“正好下午有我們專業的公開文化課。葉大哥,你還記得陳教授嗎?”
“記得。”葉凡點點頭,“上次他被你們學院的保安頭子氣得高血壓,人沒事兒吧?”
“沒有,休息了兩天就好了。”林婄萱捂嘴一笑,低聲道:“陳教授對你的評價很高呢!經常問我和婉婉,你什麼時候有空,他想請你喝茶。”
“陳教授也喜歡喝茶啊?”葉凡一摸腦門,“正好,我車裡還有兩盒好茶,待會兒一並送給他嘗嘗。”
前兩天龍春來串門,知道葉凡喜歡喝茶,特意給他弄了幾斤武夷桐木關的百年老樅,珍貴的緊。
葉凡放了幾盒在車上,隨時可以泡著喝。
今天來的匆忙,沒準備其他什麼東西,拿茶葉送人情,再合適不過了。
葉凡陪林婄萱回單身公寓洗好澡,又打電話給朱婉婷,問她在哪裡看畫展。
雙方約好時間,等到差不多快上課的時候,葉凡便把朱婉婷和她兩個同學接到學校。
下午第一節課是陳教授的文化課。
陳教授思想傳統,為人古板。
說其他的來曆,那簡直就是濱海了不得的人物,國學大師、柳體真傳、祖文化傳承大家。
特彆在書法界,有“南央北雅中陳書”之城,這“中陳書”,便是陳教授墨寶。
其實他就退休了,本應該家養老、釣魚、泡大媽。
誰知兩年前忽然有一天寫了首曹操的《龜雖壽》,大感自己老當益壯,腦袋一熱就托了關係來學校教書。
但是,文學高校的課程太緊,壓力非常大,教育局領導怕他的身子骨吃不消。
並且,那些高校也不敢收這等國寶級人物做個教書匠。
萬一哪天他不小心累倒在講課台上,他們負不起責啊!
可是陳教授誌在課堂,後來實在沒辦法,教育局局長大筆一揮,安排到濱海藝術學院來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