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護體寶衣偏轉!
“斬!”
而鐵蛋!也在同時出劍!
就如伏在地上,心中模擬了無數次的模樣!
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神罡劍胚!
拔劍出鞘!
劍光一寒!
斬落太監人頭!
一瞬!
太監!
身死!
同在這一瞬!
“嘩啦!”
血人眉心血珠,被劍丸一擊破碎,人型瞬間潰散!
而那劍丸亦一擊而走,飛出天外,瞬息不見光星!
而在下一瞬!
鐵蛋拍符掐訣,破土而出,迎著血雨!直衝向太監屍身!
衝霄血光凶!
青霜劍光寒!
一劍三連!把那太監劈身斷頭!砍作八段!
刺劍貫口,把舌尖金蟬,釘穿在劍尖上!劍炁一絞,殺成碎片!
掌櫃懵逼宕機中。
滿天血雨中,
鐵蛋默不作聲,拔劍飛砍,連劈數十劍,如同伐木劈柴,把那還有一半陷在土裡,甚至沒來得及跳出來的太監,大卸八塊,剁得爛碎,十死無生了才作罷。
然後他二話不說,提著青霜,踏著河泥血漿,一步步走到那開胸豁口的小趙殘屍麵前。
血雨嘩嘩落下,足下凝聚的血水,已經沒過腳踝。
鐵蛋提著劍,沐浴在血雨裡,盯著那熱氣騰騰的屍身。
“師兄,你沒事吧。”
血水靜默了一陣,翻滾起來,彙聚成一張人麵,緩緩從血水中抬起頭來。
“蛋啊……多虧你出手……”
鐵蛋看著那張大小眼的臉,
“原來,你是神教的臥底。”
嶽鵬的血麵,如浮萍一般,在血河裡回蕩,麵露苦笑,
“亂世如局,人如棋,隨波逐流,身不由己啊。
罷了,此番是你勝了,我知道山裡的規矩,伱出手,助我兵解吧。”
鐵蛋沉默了一會兒,把劍收了起來,轉過身。
“三大派的恩怨,我不懂,但終歸是師兄你救了大家的命。
是師兄你,救了我的命。
你砍了我的狗鏈子,給了我兩個炊餅,這些我一直都記得。
你走吧。”
血麵似乎也鬆了口氣,笑道,
“蛋,你小子倒是個講義氣的,不枉師兄待你好。
現在我血身潰散,勞煩你把那邊兩個娘們,拖一具活的給我暫……”
“死!!!”
血色人麵話音未落,鐵蛋已拔劍飛撲出去!越過人麵!衝到三步之外!一劍插入汙泥之中!紮穿一顆跳動的肉塊!
心臟!
“啊——混賬!!”
血人也真是沒見過這種說翻臉就翻臉的!一時大意竟被他插了一劍!
當下從淤泥中伸出無數血手!牢牢抓住鐵蛋手足劍柄!不讓他往下刺!
同時藏於血河中的精血,化成血劍槍林!一齊刺出!宛如那河道上,長出一片鮮血的荊棘!
萬劍穿心!直將鐵蛋貫穿射透!紮成個鮮血淋漓的刺蝟!
“殺我師兄!!死——!!”
然而鐵蛋根本不管不顧!任由血刺貫穿全身!精血滲入體內!也是攥著青霜不送!全身功力滿開!劍炁森寒!把劍尖直插入河泥裡!一路鑽心往下紮!
“啊啊啊!雜種!”心口被刺著,血麵口鼻噴血,七孔扭曲翻滾著嚎叫,“蛋!蛋!我是你師兄啊!是嶽師兄啊!”
“是尼瑪!”
鐵蛋雙目之中,綻放琉璃色的寒光,渾然不顧血劍在體內縱橫!幾乎臟腑切得斷碎!隻噴著血沫,攥著劍!往下捅!往下紮!一寸一寸!切開這雜種的心室!給師兄報仇!
“死——!”
“啊啊啊!該死!該死!該死!”
血河如沸騰般翻滾,一會兒化作劍雨槍林對著小子亂刺,一會兒化作手足扯著鐵蛋亂撕,可竟不能移他分毫。
“啊啊啊!你特碼還在旁看什麼!殺了他!快殺了他啊!”
“啊,啊……這,這……”
這個時候,奇珍閣的掌櫃才回過神來,趕緊土裡鑽出來,立在岸上,望著血河碎屍,滿地浪跡,已經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了。
“嗬啊啊啊!”“殺了他!殺了他!!”
鐵蛋在怒吼,血人在咆哮,寶光衝霄起,血水翻江倒,
全程目睹了這一場慘絕人寰的廝殺,掌櫃的已經愣在當場,心亂如麻,頭昏腦脹,肝膽俱裂,腦袋裡一片空蕩蕩。
而血人已在驚惶中暴怒!
“操尼瑪的盜墓賊!還不快給老子出手啊啊!”
“我不是賊啊啊啊!”
“轟!”
說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掌櫃狂吼著出手了,甩手一擊,擲出手中的雷印,砸碎了血人的腦袋。
鐵蛋攥著劍柄,一劍刺
下。
天雷地火,震世驚魂
八服青霜,一劍穿心
血神子
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