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山和曾桂芝走後,徐遲感慨萬千。
上一世,自己老老實實上班,老老實實工作,累死累活買了一套房,最終還成了接盤俠。
搞得父母一把年紀還得幫自己補貼家用。
老徐開了幾十年出租車,剛退休沒有兩年,又摸回了方向盤。
頂著高血壓糖尿病,每天一坐就是十幾個鐘頭。
成天腿都是浮腫的。
曾桂芝退休之後為了多貼補點家用,時不時的就去快遞站拉廢紙箱。
有一天下雨,曾桂芝推著手推車,卡在了人行道上。
渾身淋的濕透,還被過往的車濺了一身水。
拚了命的想要把那一捆幾塊錢的紙箱拉回家。
好巧不巧這一幕又被徐遲看見,他當時心如刀絞。
二老退休後,甚至連一次像樣的旅行都沒有去過。
曾桂芝常常整理自己的紗巾說:“改明去海南得把這些都帶上,好好的拍幾張照片。”
老徐每日回家之後,除了撫摸那幾根釣魚杆,就是滿臉愁容的看著窗外。
徐遲狠下心,既然回不去,那就在這邊好好活著。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重生,就是老天爺的安排。
自己這輩子一定不能讓二老再過這麼辛苦的日子了。
那麼問題來了。
口號喊的響,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做呢?
自己也是第一次重生,沒有什麼經驗。
現在兜裡湊不齊100塊。
即便是知道房產會漲,股市會翻紅。
沒有本金可怎麼辦?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想著想著,徐遲便聽到了阿彪打呼嚕的聲音。
再一看,夜已經深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徐遲把阿彪也打發回家。
昨天在板凳上坐了一晚上。
實在是難為他了。
在確認完徐遲沒有問題之後。
阿彪也離開了醫院。
並說自己回去補個覺就來,晚上給他帶鹵味蓋飯。
阿彪本名龔德彪,從小和老爸龔建國相依為命,有說他老媽死了,有說他老媽跑了。
總之從徐遲記事起就沒有見過他媽。
他也不提,徐遲也不問。
而阿彪老爸和徐遲父母也是同事,以前鋼管廠的食堂大廚。
下崗之後,在陽城開了一間熟食鹵味店。
兩爺子生活也算是過得去。
阿彪從小和徐遲一起長大。
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徐遲他們家,幾乎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阿彪走後。
徐遲躺在病床上。
繼續思考這一世應該做什麼?
剛剛高考完,還沒有出成績。
彆的同學想著怎麼玩,自己可不能這麼渾渾噩噩了。
一定要找點什麼事情來做。
還沒等徐遲想好第一桶金從哪裡來。
突然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徐遲笨拙的拿起自己的諾基亞1110。
“來自令狐的短信……同學,中午想吃什麼?本姑娘給你帶。”
徐遲撓了撓頭,心想,這令狐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