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發支支吾吾的說道:“真的沒誰?我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一個人在這休息。”
曹德發始終不肯承認。
徐遲也沒有招啊,人家爺倆的事,輪不到自己插手。
令狐少女陰陽怪氣的說道:“那你告訴我,門口的內褲是誰的?”
“乖乖這你就難為為父了,你看我們這那麼多房間,每個天那麼多人住,可能哪個人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令少女冷笑一聲說道:“老曹,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突然令狐少女從床邊抄起一個雞毛撣子。
嚇得曹德發連連後退。
徐遲本想勸阻,可發現令狐少女並沒有打他老爸的意思。
從床底挑出一條黑色絲襪。
徐遲心想,這下老曹完蛋了。
這哪是屁股沒有擦乾淨啊,簡直就是沒擦。
曹德發也是心裡一驚。
令狐少女還沒有開口問。
他就自己招供了:“你聽我解釋嘛,乖乖。”
令狐少女反諷道:“是不是又是哪個朋友用了你的房間,他們留下來的啊。”
曹德發“嗯”了一聲。
這下徹底把令狐少女激怒了。
大喝一聲:“老曹?你給我嚴肅點。”
眼睛死死的盯住曹德發。
曹德發才立馬改口支支吾吾的說道:“不是,是,不是……是這樣的……”
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
令狐少女再一次問道:“和誰?最後一次問你。”
曹德發憋了半天說道:“劉……經理。”
令狐少女仿佛也不意外:“你是說劉麗紅?”
“乖乖,你聽我解釋,我和你劉阿姨是真心相愛的。”
“劉阿姨?阿姨個屁,她才比我大幾歲?”
氣的令狐少女一把把雞毛撣子和絲襪都丟給了曹德發。
好巧不巧那絲襪正好纏在了他臉上。
整的徐遲十分想笑。
徐遲突然覺得這瓜味十足,必須得找個小板凳磕著瓜子慢慢看。
而且他也十分的好奇,令狐少女老媽到底去哪了。
從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見她提起。
上次提起的時候,令狐少女心情一下低落了。
看來真的是如徐遲所想,土豪老板的家庭恩怨啊。
曹德發扯下絲襪深情的解釋道:“我們其實早已相愛,這不是怕耽誤你高考嗎?怕影響你,沒有給你說,我們倆已經同居一年了,前幾天還說請你吃頓飯,把這個事情告訴你,畢竟你馬上也是成年人了,希望你能理解。”
令狐少女一言不發,坐在曹德發的辦公桌上。
望著麵前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三個人,估計是令狐少女小時候和爸媽的合照。
老曹是越說越委屈。
“我知道你覺得我對不起你媽媽,但那時候確實沒錢治療了,我也想儘了辦法,可依舊治不好你媽的病,這十多年我除了拚命賺錢,就是好好把你撫養長大,我覺得這樣心裡才要好過點。”
徐遲聽到這裡驚住了,萬萬沒想到,令狐少女的媽媽居然病逝了,幸虧自己沒有多說什麼。
令狐少女在一旁依舊默不作聲,但明顯能看出她眼眶的紅潤。
整個房間的氛圍一下子從剛才的劍拔弩張變成了苦情滿滿。
老曹歎了口氣坐在令狐少女旁邊,深情的望著她說道:“你彆看我平時嘻嘻哈哈,不著邊際,滿不在乎的樣子,可你這一年高三住校,每個月回來兩天,我的心裡突然就空嘮嘮的,你說高中吧,一個月還能回來兩天,那你考上大學了呢,萬一去了外地,半年回來一次,以後要是在外地工作了呢?離得近一年能回來幾天,萬一出國了呢?幾年才能回來一次,我就想啊想,整宿整宿睡不著,我家小乖乖咋就突然長大了呢?就像是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也會飛走吧。忽然就體會到了那種孤獨。”
令狐少女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不要說了。”
曹德發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繼續說道:“從你媽走了以後,所有的親戚都不跟我們來往,嫌我們,咱爺倆相依為命,我是又當爹又當媽,你記不記得當時你第一次來例假,嚇的老爸抱著你就往醫院跑……”
徐遲瞬間也覺得老曹也不容啊,一個人把令狐少女拉扯大。
現在找個老伴其實也不算過分。
突然,堅強勇猛剛毅的令狐少女忍不住的往流眼淚。
“哇!哇!哇1哇!!”的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