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司正國是如何回答的,但這個時候,直接說不知道,肯定是不保險的,她有這個藥,很多人都知道,陸家幾口人,原主曾經還拿著給知青吃過,很多人都能證明她有。
她咬了咬牙,直接沒有開腔。
“你可知道這藥叫什麼,是哪裡來的?”女警見她不回應,繼續問道。
司石榴想了想,仍舊沒有回答。
一旁的男警察這才開腔:“司石榴,請配合警察的問詢,這個藥叫什麼,你從哪裡來的。”
司石榴眉頭蹙起,腦中飛快的想著方案,在不知道二哥如何回答的時候,她不回應是最好的選擇。她咬牙,仍舊沒有回應。
“司石榴,請配合我們的調查,你這種態度,一旦認定你有罪,是做從嚴處理的。”女警語氣沒有恐嚇,隻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司石榴的腦子很亂,一時一個念頭,在女警這句話說完之後驟然清晰,這兩板藥袋,是原主當初自殺時候吃的那兩個,因為當時原主為了防止彆人偷走這麼珍貴的藥物,在每個藥片的外麵塑料薄膜上,都嗑來了一個小小的痕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現在這個東西在警察手中,隻能是陸家在使壞。
而二哥被抓的更早,說明這次陸家使壞的首要目的,是把二哥拉下來,二哥不可能把這個藥的獲得渠道推到她的身上,她此時硬抗,隻能給警官增加這件事不合法的感受,不如配合。
想通了這點,司石榴開口應道:“這是退燒藥,是我二哥司正國給我的。怎麼來的,這點我並不知道。”
女警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司石榴小心翼翼,該配合的配合,若是涉及司正國的就回答不知道。
兩人發現在司石榴身上問不出什麼之後,結束了審問。
兩人讓司石榴在審訊室想一下,還有什麼可以交代的,就離開了審訊室。
司石榴這才意識到什麼叫漫長的等待。
她記得她小時候,有一次父親出門很久,在回家的那天,她早早的坐在村口等,家裡人都說要下午才能回來,但是她早上吃完飯就過去坐著等,一等等到天蒙蒙黑才見到自己的父親。
當時她的內心是雀躍的,一直在幻想見到許久沒見麵的父親的歡樂場景,絲毫沒有感覺出等待的難熬。
而在這裡僅僅過了幾分鐘,她就感到心中的煩躁,慌張,憋屈仿佛就要溢到皮膚之外了。
她不怕自己出什麼事,但是二哥......
在79年,有海外關係,這個罪名可大可小,隻是一旦往大裡整,那就不是拘留那麼簡單了,可能判刑也會重判。
司石榴感覺自己的鼻尖,額頭,連頭皮,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審訊室的麵積不大,光線並不明亮,窗戶很高,正對著她的,是一個滴答滴答的掛鐘。
司石榴心亂如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石榴一直盯著眼前的掛鐘,待到下午三點的時候,忽然審訊室的門開了。
之前做記錄的男警察過來把她眼前的審訊椅打開:“司石榴,感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出去了。”
司石榴還處於懵懂中,不知道這兩個小時發生了什麼,她聲音顫抖:“怎麼回事?我二哥也可以走了麼?”
警察原本不應該跟司石榴多說的,但還是開口說道:“司正國暫時不能離開。”
司石榴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