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石榴頓時無語了,十五天新長出來的,我看他不是獸醫,是法師吧。
她安撫李福生:“李大爺,彆上火了,去叫上司機小胡,開上廠裡的小卡車,把牛弄上去,我帶你去找門子去。”
李福生頓時開心了:“石榴老板,你有辦法?”
說完也不等司石榴回應,小跑著就去喊人和車了。
前後也就十分鐘,小胡便在李大爺的催促下一起把牛抬上了車,司石榴原本還想著到廠裡轉一圈,結果就被李福生給拉上了車。
廟後村那個獸醫,司石榴自然知道,跟王飛花是本家,平日裡跟另外幾朵留在村裡的花走動不少,估計沒少給她上眼藥。
到了廟後村獸醫王順門口,司石榴讓小胡幫忙把牛卸到他家門口,在小胡耳邊囑咐了幾句話,小胡把卸牛的工具往車上一扔,立馬跳上駕駛座,轉眼從兩人麵前消失了。
李福生一看著急了,司石榴摁下他的爾康手,給了他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李福生一副明白了的表情,臉上的表情看在司石榴眼裡感覺他比自己更有數似的。
此時他略有佝僂的腰頓時直了起來,快走幾步,上前“哐哐哐”就開始砸王順的門。
砸了十幾下,大門便“吱呀”一聲,被人從裡麵推開了,王順罵罵咧咧的出門:“誰啊!敲這麼急是急著投胎麼?”
開門後看到是李福生,臉上的不耐煩更重了:“你這老頭是不是有病?我說了你這牛我治的時候左腳是好的,要治就掏錢,不治彆來煩我,給我敲壞了門你賠?”
幾句話把李福生說的剛才的硬氣全部消失不見,脊背又佝僂了起來,司石榴甚至看到他顫顫巍巍的往後退了一步。
司石榴皺眉,這紙老虎竟然是廁紙折的,怎麼這麼軟呢。
她拍了拍李福生,李福生轉頭看向她,測開了身體,才讓王順看到了司石榴。
見到司石榴王順更樂了,汙言穢語頓時全部都禿嚕了出來:“哎呦,這不是咱們村的寡婦麼,怎麼還有臉回村,你不是開了個什麼養牛場,一天到頭跟些男人鬼混,這些可爽著了吧?”
原主畢竟是在這個村裡過了三四年的,對這個王順,司石榴還是有點記憶的,他原本也沒有什麼手藝,在最初的時候就是膽子大,村裡的豬啊牛的生病了,他一招土黴素大法走天下,有些豬讓他喂的,估計都抗生素超標了。就這麼讓他混了個獸醫的名頭,慢慢的也有了一些其他的治療手段。
像村裡,赤腳醫生可能都沒獸醫的生意好,畢竟這年頭,人沒有家畜金貴。
司石榴氣勢毫不弱的瞪回去:“你知道現在耍流氓能槍斃麼?”
王順的臉上頓時有一絲懼意:“耍流氓也是你這種不檢點的女流氓先槍斃!”
“刑法156條明確說明了,給女性造黃謠,言語騷擾也算耍流氓,你要是不信,一會警察來了你問問警察?”司石榴表情平淡,甚至抬手扣了扣指甲。
王順頓時害怕了,聲音都開始發抖:“你,你你你,你說什麼!我沒有!”
“你剛才可是說了,我都聽到了!”司石榴步步緊逼。
“你胡說!我沒有!你你你,你沒有證據!”王順磕巴的更嚴重了。
“那就把自己的嘴管好,這次我證據不足,下次可不一定了。”司石榴狀似無奈的回應。
王順眼睛頓時亮了,剛才真是嚇著他了,看來以後得小心了,萬一讓她找出一些人證來,他可是懂法的,知道三個人就能當證據了。
“那現在說說我的牛吧,我要求不多,給我把牛的左腿治好,然後賠償我牛的精神損失費,多了我也不要,給三百塊錢吧。”司石榴淡定的說道。
她倒是淡定,但是王順,乃至一旁的李福生都不淡定了,李福生頓時覺得石榴老板怎麼出去一段時間,人浮躁了這麼多,一頭牛才能賣多少錢,張口就給王順要三百塊錢,這怎麼可能。
王順在震驚過後被她氣笑了,開口就說道:“你要治,就交錢治,你這牛的左腿是新長出來的增生,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當時我沒檢查出來,治一個腿跟治兩個腿的價格肯定是不一樣的,你給我錢,天經地義,我可以看在老客戶的情況下給你打個折,免費是不可能的,還要什麼精神費?我看你是發神經!”
司石榴指著牛說道:“這牛,是我們養牛場最聰明的公牛,配種是把好手,最厲害的是,我隻要把一群母牛放進圈裡,他都能記住哪些是配過哪些是沒配過的,可以合理安排自己的種子,能有效提高生育率。”
司石榴一段話出來,王順跟李福生都長大嘴巴,這姑娘怎麼開始胡說八道了。
“不管你是醫生還是獸醫,總受過培訓吧,難道培訓的時候沒有學過麻藥打多了會影響大腦麼?”司石榴沒等他們從剛才她說的那段話裡麵回味出來,便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