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不是寧書被她賣了,還不自知吧!
張召左思右想,聯想翩翩,放下手機跟著寧書進了房間,想套點話出來。
寧書正在找乾淨的衛衣,年輕而精壯的身材在暗黃燈光下凸顯線條感,像是打了一層蠟一樣,性張力爆棚。
倚在門框上,張召嘖了兩聲感歎,本意是想吸引寧書的注意。
可寧書卻完全沉浸在手上的動作裡,完全沒理他。
張召看著寧書仔細地收拾從醫院帶回來的臟衣服,一件一件收回臟衣簍裡。
你彆說,要不是知道寧書沒錢,他這慢條斯理做家務的樣子,還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哪個富貴人家嬌養的出來體驗人間疾苦也不忘良好生活習慣和品質的大少爺。
見寧書不搭理自己,張召咳嗽一聲沒話找話,“寧書,就說你太單純,不是我說,人家蘇總是誰,不折不扣投資界大佬,從古至今,哪個資本家不重利,誒我問你,你入行以來,見過的資本方裡麵,不要求投資回報率的有幾個?我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誰不知道,得了資本家的好處,是要連本帶利還回去的!
這蘇總給寧書這麼好一個角色,是白給的嗎?!
天上掉餡餅的事兒,發生在現在這個年代裡,說出去誰信呐!
“依我看呐,這蘇總不簡單,吃人不吐骨頭的類型,你最好防著她點,彆被她賣了還幫人數錢!”
寧書麵色一暗,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早就交代得一清二楚。
蘇璃給了他機會,也是給了他一線生機。
這樣一個幫助自己的人,在這裡被人指摘,寧書聽著刺耳。
眸光一暗,寧書將手上的衣服重重一扔,語調平靜又堅定,“她不一樣。”
張召一愣。
她?
什麼時候,寧書開始護犢子,並稱呼蘇總為她了?
就在張召怔忡的空隙裡,寧書轉過身,目光堅定又不容置疑。
“彆胡亂揣測了,她不是你說那種人!”
“寧書,我可是好心提醒。”
“彆說了,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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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虹的動作很快,等寧書第三天再去醫院的時候,顧虹已經將護工帶過來了。
安排好一切,她拉著寧書走到外麵。
“寧書,剛才跟你媽說了沒有,你要去拍戲的事兒。”
“都交代好了,我媽媽很開心。”寧書眉眼本就生得英俊,這幾天心情不錯,眉宇間也多了一絲輕鬆和愉悅,像是春風得意的少年郎。
他想了想又問道,“進組的日子定了嗎,虹姐?”
“據說是下個月初,”顧虹臉上掛著客套的笑,“你看啊,你媽這邊我都安排妥當了,你呢,就可以不用天天都蹲在這,既然要進組,你就多花些時間,準備準備。”
她拿出手機,在微信上推送了一個名片給寧書,“公司給你報了個培訓班——這位可是專門教表演的大師,教過不少娛樂圈的大咖,在業內廣受好評,你抽空跟他聯係一下。”
寧書不解地轉了轉眸子,沒有第一時間表達感謝,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腦海。
顧虹是個守財奴,從前他和張召要去參加視鏡,公司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提供過,像這種要花錢的事,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這一次,實屬反常。
寧書有些疑惑:“虹姐,大師的演技培訓費用是不是很貴,上培訓課花了多少錢,是要自己出多少,我轉給你。”
他昨天剛收到了顧虹給他打的一點工資,不多不少,五千塊。
“瞧你,跟你虹姐還這麼客氣。”顧虹乾笑幾聲,“公司看中你的潛力,替你報班是想用心栽培你,你好好學就行了,還提錢做什麼,再說了,也沒多少錢。”
寧書更不理解了,要說栽培,公司這幾年從來沒在他和張召身上花過什麼錢。
顧虹摳摳搜搜慣了,就算簽了進組合同,但依然每個月隻給他五千的基本生活費,有時候置辦行頭,也是要自己解決的。
為什麼會突然給他報演技課,還是大師班。
寧書沒有放過顧虹臉上那一抹不自然,追根究底問,“虹姐,你剛才說這個老師很有名,他姓什麼,怎麼稱呼,教過誰,有我認識的嗎?”
一連串問題跟連珠炮似的砸向顧虹,顧虹愣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叫......嗯......”
這班本就不是她報的,更不是她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