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自覺喉間一動。
周懷溪見他這樣,歎了口氣,心下了然。她假意借著酒勁,做出了平日不會做的動作。
她站起身,越過那張古樸淡雅的桌案,走到了司愉青的身邊。
司愉青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也立刻站了起來。
他如今長得極高。
周懷溪在女子中已經算是高挑的,站在一塊,竟然也矮他半頭。
她眉眼含笑:“我隻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今晚不說,以後也彆說了。”
周懷溪教司愉青練劍時,少不得有所觸碰。
然而司愉青恪守本分,絲毫不敢對師姐不敬。
但每每他心中泛起漣漪,周懷溪都是神色如常,好像並不介意一樣。
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否則反而顯得心中有鬼。
隻不過放在當下,周懷溪說這話,氣氛又是另一種曖昧。
周懷溪從不說多餘的話。她說出來的話,也不會叫人反複揣摩才知其意,一向直言,果斷堅定。
司愉青還有什麼不懂的?
隻怕他的心思,師姐早就看穿了!
可師姐好像並不介意,反而有些……縱容。
要是周懷溪介意,定然不會還留他在身邊,更彆說如此親密地共處一室了。
一定會向對其他追慕者一樣,離自己遠遠的。
司愉青一咬牙,趁著燭光滅了一盞的空隙,小心翼翼地靠近,喉嚨莫名乾澀,他啞聲承認道:“師姐,我喜歡你。”
周懷溪眉梢微挑,他本以為他還想掩著心思。
心想,莫非司愉青今日在男子宴上,也喝了不少酒?
她問:“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
司愉青垂眸不語。
周懷溪點了點頭,笑道:“你不說也沒關係。但你要記著,從今日起,不再是你一個人的單相思了,我想參與進這份感情中。”
司愉青雙眼忽然變得明亮,那裡頭儘是不可置信。
周懷溪輕鬆地道:“我們很相配,不是嗎?”
第一劍修和第一琴修,怎麼傳都是一段佳話。
周懷溪今年二十一歲了,從未有過誌同道合的仙侶。
但她麵前既有著這樣一個知心人,麵如冠玉,溫和有禮,資質過人,真真是怎麼看怎麼好。
她並沒多喜歡司愉青,但她需要,或者說想要一個仙侶。
司愉青剛要開口,周懷溪又道:“上次遊曆時,我見你不敢牽我的手。要不要現在試試?”
他們離得極近,說話之間,氣息吹到旁邊架子上的燭火上。
周懷溪施了個法術,那火光便滅了。
司愉青再也不猶豫,上前一步,抓住了周懷溪的手,將她壓在牆上,啞聲說:“師姐,我從一開始,就決定了要愛你。”
他像在引誘,微微俯身,和她越貼越近。
眉梢間神色,已經沒了那份溫潤如玉,取而代之的是少年人的銳氣。
周懷溪從來不是喜歡壓抑欲望的人,她眨了眨眼,主動和司愉青十指相扣。
在昏暗的夜晚,扯住他的衣領,麵無表情地吻了他。
眼中卻全是意亂情迷。
春色滿堂,屋內充斥著極低的喘息聲。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司愉青才鬆開了他。
周懷溪的衣裳在不經意間滑落到一半,露出半邊香肩。
司愉青下意識伸手,替她攏上,克製著自己不再去看。
周懷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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