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蘇雨鸞輕撫因為慣性尚在震顫的琴弦,也像是撫平自己激蕩的心。想起昨日清歡的“嬤嬤”說的話,蘇雨鸞內心充滿了痛苦,上天為何如此不公,一個女子為何沒有自己清白身子的自主權呢?天大地大,知音何在?何處為家?
“雨鸞,你已經十八了,正是一個女子最好的年華,這清歡你已經呆了三載了,這三載來,嬤嬤為了保護你也是儘力了,越來越多的客人向嬤嬤我打聽你,嬤嬤是留你不住了……”清歡的掌櫃,俗稱嬤嬤的花清語重心長。
“嬤嬤,能來這清歡的不乏文人雅士,可又有多少真心呢?雨鸞承嬤嬤栽培,心存感激,不得知音,雨鸞實不願嫁人……”蘇雨鸞內心鬱鬱。
“雨鸞呀,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嬤嬤我年輕時也愛過,恨過,情情愛愛對我而言,不過是那漂泊浮雲,鏡花水月一場夢。嬤嬤我也不想你再受我年輕時的苦,可是這次從長安城來了個貴人,聽說是狼牙軍的將領,為人陰險,錙銖必較,不知從哪裡聽來你貌美傾城的消息……”花清坐在桌邊望著桌上早上剛采集尚帶著晨露的桃花,出了神。
美人紅顏,譬如朝露,絢爛短暫。擱在現代那就是一句歌詞“美貌是一種罪過”。
“嬤嬤,這這……可如何是好?雨鸞,雨鸞……”蘇雨鸞被這個消息打擊的體無完膚。自己這三年來的堅守,自己的清白,在王權富貴麵前是這麼不堪一擊。
花清從回憶中醒神,看著這個麵帶驚慌,但依然我見猶憐的女子,咬了咬牙,安撫到:“雨鸞,磨難不可怕,隻要想辦法,嬤嬤倒是有個注意……”
蘇雨鸞想起嬤嬤的主意,看著還沉浸在琴音中的眾人,穩了穩心神,彈奏起了自己創作的《知音賦》,成敗在此一舉,希望能在那個狼牙將領來之前,找到有緣人。聽懂自己的心聲,遠走高飛……
如果迎著風就飛,俯瞰這世界有多美,迎著光勇敢追,遠走高飛,如果是某歌手金大在,可能和我們的雨鸞會很有共同語言,不過我們的小漠表示自己這次隻聽出了,嗯,“很好聽”,“很高亢”之外,實在是get不到其中的情感……
“啪啪……”小漠正在認真傾聽,彌補自己在現代沒有機會去看音樂劇的遺憾,一陣突兀的掌聲打斷了蘇雨鸞的演奏,也讓小漠等看客們從認真狀態回過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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