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黃金呀孟黃金,你嗓門就不能小點嗎?看彆人看你的眼神,你不羞,我都替你羞……”李清潼無奈的看著茶樓眾人不少向自己這邊投來的目光,假意抱怨道。
“嘿嘿,清潼,他強由他強,清風撫山岡。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人活一世,瀟灑隨意,何必活在彆人的目光裡呢!”孟黃金嘿嘿一笑,渾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清潼,這位黃金兄乃是心思澄明,有大智慧的人,人生在世,就當如此瀟灑!”王維初時並未在意,沒想到此人胸襟如此通透,不由心生佩服。
“黃金兄,這位是王維,字摩詰,摩詰可是玉真公主和岐王的貴客!摩詰,這是兵部尚書家的三公子,孟百和,字義清,因為崇拜程咬金,所以被我們戲稱為黃金,哈哈。”張星耀為兩人做引薦。
“摩詰兄!”
“黃金兄!”
兩人相互施禮,相視一笑,四人又圍著桌子席地而坐。
“清潼兄,我和那個白鑽釋打賭,賭誰能看出這幅畫畫的是什麼,你知道我對你們這些才子們愛好的琴棋書畫一概不通,這次你可要幫幫我!這等小人,明知我隻對兵書,武藝感興趣……”孟黃金委屈的說道,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竟有些呆萌。
“白鑽釋敢欺負我兄弟,那咱們肯定不答應,快把那副畫拿出來,讓兄弟幾個參謀參謀!”李清潼為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道。
“諾,就是這幅!”孟黃金將手中的畫隨意攤在桌麵上。
“黃金兄,小心茶水。”張星耀害怕畫被損毀,畢竟再絕世名畫,被水浸濕,也難恢複。這就和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是一樣的。
“沒事,我就怕我這粗手粗腳把畫弄壞了,找人臨摹了好幾副呢!”
王維看向畫卷,這正是一副奏樂圖,幾個樂人拿著七弦琴,琵琶,絲竹,箏等樂器正在演繹著一首曲子,旁邊有人在翩翩起舞,上首的主人撫手稱讚……
“這明顯是奏樂圖,難道是《清平調》可是具體是第幾章,我倒是分不清了……”李清潼搖頭。
“莫非是《破陣曲》,可是這舞女姿態柔和飄逸,也與破陣曲的殺伐凜冽不符啊……”張星耀猜測。
“我也找其他人觀摩過,而且還找樂師演奏過,這兩個姿態對不上……”孟黃金否認。
“常聞清潼和星耀誇讚摩詰兄才藝無雙,請摩詰兄指點。白鑽釋那小子答應我我猜對了就給我一匹汗血寶馬,到時候我們兄弟幾個一起去草原上打獵!”孟黃金許諾。
“王某不才,若沒猜錯,此幅奏樂圖乃是《霓裳羽衣曲》第三疊第一拍。”王維說出自己的見解。
“摩詰兄說是這曲,那應該沒錯了!”李清潼和張星耀化身小迷弟。
“我這就去找那白鑽釋!”孟黃金看著王維氣定神閒,胸有成竹的樣子,風風火火的跑到在另一側正和一群人品畫的白鑽釋那裡。
“白鑽釋,這畫中所奏乃是《霓裳羽衣曲》第三疊第一拍。快把我的汗血寶馬交出來。”孟黃金快人快語。
“我怎知你所說是對是錯,想要我的汗血寶馬還早了點。倒是你,準備好要給我的《玄機圖》吧。”白鑽釋不甘示弱。
“那好,我們找樂師驗證一下!”孟黃金知道口說無憑,眼見為實,能說服白鑽釋的就是讓他親眼看到。
狀元樓掌櫃召來一班樂工。
樂工開始演奏《霓裳羽衣曲》,演到第三疊第一拍,姿勢神態果然和畫上分毫不差。
“哈哈,這次你輸了吧!回家我就要了到我的汗血寶馬!”孟黃金爽朗的笑道。
“哼!我白某人說話算話願賭服輸!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白鑽釋拂袖而去。
“曲有誤,周郎顧!我看摩詰兄比那精通音律的周郎還要善於此道呢!”孟黃金贏了死對頭白鑽釋,心情大暢!
“黃金兄,過獎了!王某人隻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看儘長安花,翩翩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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