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2 / 2)

宋清益被侍女扶著去了正廳,一路上她發現丞相府內正忙著張燈結彩,連涼亭外遮陽蔽日的高樹都被掛上了紅綢。

懸西請的是太醫院的甘太醫,甘銀寶提著藥箱一路小跑,除了皇上和太後,蔣丞相的事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甘銀寶眼裡隻有蔣賓白,看見蔣賓白搭在桌子上的手,他行禮後上前,作勢就要給他把脈。

蔣賓白瞥了他一眼,收回手來,“是給她看。”

甘銀寶這才發覺,蔣丞相身邊還坐著個女子。

他提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因小跑而出的虛汗,又從藥箱中拿了塊絹布搭在宋清益的左手腕上。

號完左手,又號右手。

甘銀寶把脈時眉頭微皺,號完雙手的脈象後,他向蔣賓白斟酌著開口,“丞相,能不能請這位姑娘拆下發髻,臣需要查看有無外傷。”

蔣賓白眼神詢問宋清益,宋清益倒也無所謂。

雖然她不知道這太醫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反正她一口咬定自己摔傷失憶,太醫也沒法證明她沒失憶。

況且她連裝都不用裝,關於原身,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宋清益將頭上幾個用來固定的簪子卸下,飄逸的長發儘數披在身後。

甘銀寶撥開宋清益的發絲,看到零星分散的針灸印記後,心中有了數。

“丞相,可需借一步說話。”甘銀寶後退兩步躬身問道。

甘銀寶在宮中當差十分謹慎,不知這事能不能當著這姑娘麵說。

蔣賓白懂他的意思,但這次沒必要,“你直說吧。”

甘銀寶微微頷首,“姑娘脈象緊束,日常可能伴有頭痛等症狀,這是長期受寒所致,需要注意調理。”

宋清益常年與冰場做伴,受寒氣侵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今這具身體可能本就虛弱,她冰嬉的這段時日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過,對於調理這事她也有經驗,不用過於擔心。

長期受寒。

蔣賓白聽到後便知是因她冰嬉的緣故,他自知不應剝奪她的愛好,可這傷身的事情又豈能放任不管?

“有什麼調理的法子?”

甘銀寶回答道,“進補、保暖、少去寒氣重的地方。”

蔣賓白心中有數,目前看來隻有進補和保暖這兩條好使。

“她可還有其他病症?”

甘銀寶知道重點來了,“姑娘的頭上共有八處針灸過的痕跡,都是在人體重要穴位。下針之人手法卓絕,臣無法判斷入針深淺,不知姑娘目前是什麼症狀?”

他一上來就直接看診,以為蔣丞相是要考驗他的能力。可如今若不知道患者什麼症狀,他也沒辦法下定論。

“她說可能摔倒時傷了腦袋,過去有些事記不起來。”蔣賓白聽見她頭上有被針灸過的痕跡,心中有些猜測便已成形。

甘銀寶一聽,瞬間有種撥雲見霧的感覺,“微臣查看過,沒有摔傷的傷口,姑娘隻是被洗去了記憶。”

“洗去記憶?”蔣賓白和宋清益兩人同時被震驚,異口同聲道。

蔣賓白震驚的是有人敢洗去他人的記憶,而宋清益震驚的則是居然真有人掌握“洗去記憶”這項技術。

“江湖中相傳隻有鬼醫子會使這針數,可他已經去世,大概是有受傳者。”甘銀寶也是第一次見這手法,“而且據說這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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