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起紀齊見了她後自然的表現,包括他身邊的人對她似乎都很熟悉。
即使身處陌生的環境,宋清益內心深處尚未產生恐懼與懼色。
因此她斷定,她和紀齊兩人之間應該不是什麼太純潔的關係,同時又像是很純潔的關係。
宋清益姑且稱之為:曖昧。
想通了這一點的宋清益,精神不再緊繃。
眼看著宋清益逐漸舒緩下來,紀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聽她問道。
“那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宋清益還是想從他口中聽到確定的答案。
事實是什麼就怎麼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這個問題確實很難回答,淩風和雲掣在外頭侯著,感覺他家二公子快要碎了。
看著紀齊沉默許久,顯然不想回答。
“那你的條件在大曆應該也算上乘,既如此,我為什麼要消了記憶出走?”宋清益換了個問題。
這個問題的前提,是宋清益已確認兩人間有非同尋常的關係。
淩風和雲掣對視一眼,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尖銳,要是擱彆人問,二公子估計早就要掀桌了。
紀齊深深歎了口氣,“從前有些事是我不好,往後我會改。”
他想他們之間的矛盾又不是不可調和,反正她已忘卻過去,他哥說的重新來過,也是件好事。
突兀地聽著紀齊的承諾,宋清益感覺兩人對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算了,算了。
鑽牛角尖也不是個事,宋清益想當務之急還是得想法子回到六都會的賽場。
冰嬉的練習一旦開始便不能中斷,這是宋清益上次拉傷得出的教訓。
“這事我們先不談,你能先讓我一個人回去嗎?”
涉及這個原則問題,紀齊搖了搖頭。
“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這是不對的。”
紀齊麵色微變,但還是接著不為所動。
宋清益急了,“我要回去練冰嬉,六都會馬上就要開賽。”
提起這個,紀齊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冰場把她揪回來的,她過去隻是喜歡冰嬉而已,大多時候局限於觀看。
如今出去一趟,冰嬉技術倒是突飛猛進。
“清益,既然你回來了,希望你明白,無論你有什麼理由,我也不會同意讓你出彆苑半步。”紀齊話語堅定,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眼看著場麵又要像過去那樣失控,淩風快速思考出個由頭,將紀齊從清風閣請出。
徒留宋清益一人在原地跳腳,這人是打定主意將她禁足在此處?
聽到外頭一陣動靜,宋清益順著窗戶往外看去,每個窗外的護衛從兩個變成了四個。
……
宋清益不信,她還出不去了。
她試探著走向清風閣的門前,剛跨過門檻,千巧從裡跟著她,雲掣在外攔著她。
宋清益看向雲掣,“不能出彆苑半步,說了我不能出清風閣嗎?”
雲掣回憶剛才二公子說的話,好像是沒有。於是,在宋清益的注視下,雲掣收回他攔著門的胳膊肘。
這會雖說能在彆苑裡走動,可身後跟著兩個小尾巴,得想個法子甩掉才是。
宋清益在彆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