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隻管派人去教廷就行了,教皇冕下會自己做出決定的。”執政官說道。
安塞爾莫看著執政官,似乎是在思考著。直到氣氛即將徹底凝固時,他才點了點頭。
“我會派人的。”
“行。”
執政官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離開了。
對於安塞爾莫這樣的固執己見的人,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可說的。
在離開之後,安塞爾莫喊來了自己的隨從。從羅馬帶來的隨從,對安塞爾莫忠心耿耿,隻是一招手,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大人,有什麼事兒?”隨從問道。
“等一下。”
安塞爾莫領著自己的隨從,一路走到了教堂裡。
進入教堂之後,安塞爾莫在眾教士的注視下,來到了辦公廳裡。
他拿出了羊皮紙和筆,在潦草地寫下了一串文字之後,把信紙和戒指交給了隨從。隨從也立刻點頭,將信紙接了過去。
隨從把信紙塞到信封裡,隨後用火漆滴在信封的封口處,再用戒指重重地蓋在上麵。
於是乎,一封中世紀風味的信,就搞定了。
“這封信送到羅馬去。”
安塞爾莫說:“出城的時候小心點,走南城門,趁著夜晚出去,千萬不要被逮住了。”
“是。”
隨從將信封塞到了自己的衣服內兜裡。然後他不知從哪拿來一件黑色披風,套在了自己身上。
安塞爾莫看著他說:“去馬廄那裡取匹馬。”
“謝謝大人。”隨從說道。
看著隨從離去的背影,安塞爾莫長舒了一口氣,心中五味雜陳。自己居然會被一群市民逼宮,實在是難以想象。
但隨從心裡卻沒想這麼多。
他騎在馬背上,來到城門口,讓衛兵打開了城門,騎著馬溜了出去。
人一旦離開安全的環境,就會開始變得敏感和緊張。
這名隨從也是。
一出城,他便開始警惕了起來。周遭寂靜的環境當中,但凡有一點動靜,都會驚的他看過去。
走了沒多久,他便停了下來。
他伸手摸向馬鞍旁邊的囊袋,摸出了一個水囊。他甩了甩水囊,聽到一絲水聲後,打開水囊,仰頭灌水。
就在他灌水的瞬間,周圍忽然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隨從立刻放下水囊,拔出長劍,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有人從黑暗當中衝出來。
“誰!”
為了給自己壯膽,他還吼了一聲。
過了許久,隨從也沒發現有任何人出現。就在他將劍收歸劍鞘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還沒等他回頭,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鈍器的打擊感落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聲音,整個人就軟癱了下來,從馬背上摔落。
科拉多手握木棍,搖了搖頭。
另外兩個扈從騎士也從樹林中鑽了出來,來到了科拉多的身邊。
“打死了?”一個扈從問道。
“怎麼可能,我下手都是算計好的,肯定沒問題。”
科拉多說著的時候,蹲了下來,在這個隨從的身上搜尋著。
在摸了一陣之後,他摸出了一個信封。
看著這個信封,科拉多陷入了沉默。
片刻的沉默,讓他身邊的兩個扈從也都興奮了起來。
這可是信使啊。
“快點,把這人帶回去,一定可以領賞。”
科拉多也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把這名信使扛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當他翻身上馬後,他也顧不得彆的事情,立刻就策馬狂奔,帶著這名信使回到了大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