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瘋了?
阿伯拉爾多此時也不理解。
他覺得,自己的父親是阿普利亞公爵,羅伯特隻是臨時選出來的監護人。結果,現在羅伯特鳩占鵲巢,瘋的卻是他?
“嗬......嗬......”
他喘著粗氣,不服氣地看著拉爾夫,然後朝著他啐了一口。
“你就是羅伯特的狗!”
“拉爾夫,你,還有你的父親,若弗魯瓦,你們都是羅伯特的狗,你們都是篡位者,都是幫凶......”
“閉嘴!”
拉爾夫一拳揮在了阿伯拉爾多的臉上,想讓他停下。
但阿伯拉爾多滿嘴是血,卻不忘大喊道:“和你們這群蟲豸在一起,阿普利亞才會完蛋!”
“砰!”
又是一拳頭,落在了阿伯拉爾多的麵門上。
在這次挨揍之後,阿伯拉爾多也明白,繼續理論下去,隻會挨打。於是,他再次將手摸向了身後,想要將匕首抽出來。
然而,在力量上更勝一籌的拉爾夫,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了一柄匕首,高高地舉起。
“拉爾夫!”
就在匕首即將落下的那一刻,羅伯特忽然嗬斥了一聲。
不解的拉爾夫回過頭,看著羅伯特,一時間有些沒了方向,不知所措。
“放他走!”
聽著羅伯特的命令,拉爾夫傻眼了。
放他走?
“拉爾夫,聽我的,放他走。”
羅伯特抬起手,語氣當中,帶著請求的意味。拉爾夫感覺難以置信,他不願相信,那位強大的公爵,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殿下,他已經不是一般的反對您了,他是要殺了您篡位!”
拉爾夫握著匕首,對著羅伯特大喊道。
然而,他的內心無比遲疑,並不如他言語中表現出來的那般硬氣。遲遲沒有落下的匕首,就是最好的證明。
趁著這個時候。
阿伯拉爾多推開拉爾夫,讓他在地上滾了個踉蹌。隨後,當拉爾夫回過神來的時候,阿伯拉爾多已經逃離了塔樓。
匆忙的腳步聲,證明著阿伯拉爾多的緊張。
而羅伯特此時怒火中燒,卻又透露出一絲無奈,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恨。
“羅伯特,叔父!”
拉爾夫從地上爬起來,走到了羅伯特的麵前,痛心疾首的臉色,讓羅伯特的無奈更甚一分。
“他都已經那樣了,您為什麼不下令鏟除他?”拉爾夫說道,“隻要您一聲令下,甚至都不用您下令,我都可以幫您解決他。您為什麼要放過他?”
“不能開這個頭。”
羅伯特搖著頭,晦暗不明的話,讓拉爾夫頗為不解。
但羅伯特很清楚。
同族相殺,是最可怕的事情。尤其是眼下的局麵,強敵四麵環伺,歐特維爾家族必須保持團結,哪怕是表麵上的團結。
隻是,阿伯拉爾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受了利奧的蠱惑。
他甚至都覺得,阿伯拉爾多根本就不是自己逃回來的,而是利奧故意放回來,用來擾亂他們家族的。
“阿伯拉爾多太容易受誘惑了。”
羅伯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拉爾夫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
“我得去和阿伯拉爾多談一談。”
......
阿韋爾薩城堡中。
阿伯拉爾多從塔樓裡走出來,臉上掛彩的樣子,引得周圍的騎士們側目。他們將目光放到阿伯拉爾多身上,讓這位年輕氣盛的騎士,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隻猴子似的。
大家都知道,阿伯拉爾多被教訓了。
但在阿伯拉爾多看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所有人都要嘲笑自己。自己不光是個戰敗者,還是個失去了權位的公爵之子,是一個忍辱負重活著的無恥之徒!
不知為何,阿伯拉爾多給自己加了很多戲。
於是,他越想越氣,一股無名的惡氣,從胸中泛起。最後,他看向周圍的騎士,朝著他們吼了出來。
“都給我滾!”
話音未落,他便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這裡。
但就在他要走出城堡時,一名諾曼騎士小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臂,讓阿伯拉爾多的心情忽然煩躁。
他正準備甩開,那名騎士卻開口了。
“加埃塔公爵怎麼樣了?”
這名騎士口中的加埃塔公爵,就是新的卡普阿伯爵,理查德之子,約爾丹。
“你是誰?”
胸中鬱躁的阿伯拉爾多,態度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海爾曼,我的名字叫海爾曼。”騎士回答道,“我是約爾丹的騎士,我想問一下,您在那裡看到了約爾丹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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