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卡多點了點頭。
......
盧特拉皇宮中。
蘭杜爾夫身披著奢華的長袍,身後還有兩名侍童,為他托著長袍的後擺。周圍的侍從們則手持著寶劍,圍繞在蘭杜爾夫的身邊,眾星捧月般拱衛著他們的君王。
“陛下,願您的統治永遠昌盛。”
齊格弗裡德見到他,立刻單膝下跪,恭敬地向著他行禮。
今天,是蘭杜爾夫設宴的日子。
作為新晉的國王,蘭杜爾夫時常設宴,招待自己手下的貴族。齊格弗裡德和格裡高利,更是他手下的貴客,頗受他的喜愛。
畢竟這兩人是力挺他當國王的。
“免禮。”
蘭杜爾夫回答的時候,卻依舊保持著威嚴的態度。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國王就是這樣的。
當初,他見到海因裡希的父親時,那位偉大的皇帝,正是以這樣的態度,來麵對他的臣子們。
另一邊的格裡高利卻不為所動。
他感覺蘭杜爾夫不對勁。
或者說,現在的整個施瓦本宮廷,都有點不對勁。
格裡高利不怎麼讀書,因此搜腸刮肚下來,最後憋出了一個詞,來形容此時的施瓦本宮廷。
輕浮。
是的,輕浮。
身為蘭杜爾夫身邊最親近的人,格裡高利當然知道,蘭杜爾夫最近沉迷於宴飲,以及各種小醜和樂手們的表演。他甚至還不時和女仆發生關係,完全看不出他是當初那個充滿雄心的人。
或者說,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他現在是東法蘭克的國王了,那為什麼還要拚命呢?
反正背後有教皇撐著。
“格裡高利,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是有什麼事在困擾著你嗎?”
蘭杜爾夫忽然出現在了格裡高利身邊。
“抱歉,陛下,我隻是不太習慣。”
格裡高利說道:“我不會說你們的語言,而且這裡的很多人我也不認識,我對德意誌的女人也沒有興趣......”
“哈哈哈!”
聽到這樣的解釋,蘭杜爾夫忽然笑了。
對德意誌的女人沒興趣?
格裡高利的妻子,可就是德意誌血統的啊。要是沒興趣的話,那他的婚後生活豈不是也很無聊?
不過,蘭杜爾夫沒有深究。
笑完後他就說:“肯定是教皇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吧,還是說你和你的妻子吵架了?你們應該剛結婚沒多久,不至於現在就吵架吧。”
“我和我的妻子關係很好,不過利奧冕下的確有來信。”
“嗯?”
聽到利奧的名字,蘭杜爾夫愣了一下。
他對利奧有些害怕。
所以,他決定聽一聽是什麼事。
“利奧冕下說,海因裡希帶著軍隊離開了雷根斯堡,他很有可能沿著南方的道路行軍,進入施瓦本。”格裡高利說道。
“這有什麼好怕的?”
蘭杜爾夫忽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我還以為教皇冕下是位勇士,沒想到這麼膽小啊。”
說到這兒,他踱起了步子。
偌大的宴會廳中,回響著蘭杜爾夫的譏笑,還有他那像模像樣的雄辯。
“雖然我沒有接受過特彆好的教育,但好歹我當初也是打過仗的,冬天行軍這種事就不可能存在。或許在你們意大利,這樣的事很常見,畢竟你們那裡很溫暖。但德意誌的天氣,你也看到了。”
他走到了窗邊。
窗外雖不是風雪漫天,但遍地的冰雪還是證明著他的話。
的確,很難行軍。
“就算海因裡希行軍了,他也會沒法突破我們的城堡。現在施瓦本貴族可是鐵板一塊,比薩克森貴族還要團結。到時候,海因裡希的士兵,就隻能凍死在荒野上了。”
格裡高利看著他。
就算是再不識趣的人,也能看出蘭杜爾夫的自信。他對自己的這番解釋,非常有自信。
但似乎也能聽出些許弦外之音。
比如,蘭杜爾夫在皇帝那裡沒有情報網。
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消息,而是從格裡高利這裡聽說之後,才開始有了對應的解釋。
這樣下去......能贏嗎?
“放心好了,格裡高利。”
蘭杜爾夫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
“你說的那種事不可能發生。當然,如果教皇冕下對這件事很關心,還請你在彙報的時候,記得幫我美言幾句。”
假彙報?
格裡高利覺得有些不好做。
不過,就在此時,一個使者忽然跑了進來。他看到蘭杜爾夫之後,立刻來到蘭杜爾夫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似乎在說施瓦本,皇帝什麼的......
忽然間,格裡高利察覺到,蘭杜爾夫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等到使者離開之後,蘭杜爾夫坐了下來,揉著眉心,滿臉愁容,仿佛遭遇了天大的挫折一般,整個人看上去都失去了精神。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
“施陶芬家族叛變了。”
“他們幫助皇帝,打開了施瓦本東部的邊境。”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