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米蘭人!”
“教皇萬歲!”
“勝利屬於我們!”
捷報傳到羅馬後,整個羅馬城都沸騰了。那些在羅馬城務工的科西嘉人,都在街道上高舉著木牌子遊行著,順便高呼幾聲讚助商的名字,比如本尼狄克。
但在拉特蘭宮裡,埃澤裡諾憂心忡忡。
“這樣的情況對嗎?”
他轉過頭,對著本尼狄克問道。
“有什麼對不對的?”本尼狄克反問道,“打了勝仗,難道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但......”
埃澤裡諾說著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
“利奧冕下對戰俘做的事,實在是太不符合道德了。作為一個基督徒,我覺得至少不應該這樣對付戰俘。”
說完,他便將信推到了本尼狄克麵前。
本尼狄克接過信,看了起來。
但埃澤裡諾依舊喋喋不休,說著自己的觀點。
“如果這樣的事傳出去,絕對有損教廷的名聲,我覺得我們應該嘗試著媾和,至少不能讓意大利的戰爭再繼續下去了。如果以維羅納的名義出麵,我們也許可以成功。”
看著信上的內容,本尼狄克並沒有意外。
刺瞎了數百名米蘭戰俘的眼睛,然後把他們全部送回城裡,這種事的確是利奧做的出來的。
很顯然,他在複刻東帝國對保加利亞的報複。
“其他城市也有這樣的想法吧。”
埃澤裡諾說:“我估計比薩、那不勒斯、佛羅倫薩這些大城市,也都想看看具體的反應。我們維羅納人和米蘭人接觸最多,不如讓我們去試試,怎麼樣?”
“隨你。”
本尼狄克將信扔在了桌上。
“我對這件事沒有興趣,利奧冕下能獲得勝利,對我來說是一樁好事。”
但說到這裡,本尼狄克又想了一下。
為什麼埃澤裡諾會想到這個呢?
在教廷的權力圈子中,埃澤裡諾算是最邊緣的,也是靠著利奧的憐憫,還有和格裡高利的聯姻,才勉強沾到一點光。
而本尼狄克,是給利奧看家護院的。
雖說都是當狗吧,但看家的狗和門外的野狗,終究還是有區彆的。
埃澤裡諾來和自己說這個,會不會是背後有人授意呢?
比如魯道夫。
“如果您堅持自己的想法,我就自己派人去了。”埃澤裡諾站起了身,“意大利不能再蒙受這樣的災難了,米蘭這座城市也一樣。”
說完,埃澤裡諾便離開了。
而當他離開之後,本尼狄克的妻子,麗貝卡夫人走了出來。
她端走了桌上的酒杯,然後在即將回房間的時候,被本尼狄克喊住了。
“你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嗎,關於埃澤裡諾的?”
本尼狄克如是問道。
麗貝卡夫人愣了一下道:“呃......他最近和魯道夫樞機主教接觸比較多,其他還有什麼嗎?”
“沒事,我知道了。”
有這個消息就足夠了。
魯道夫是從改革派叛變過來,到利奧旗下的。
雖說他有理想,對利奧也很認可,但是對自己的舊同事,肯定也心懷同情吧。再加上這幫教士悲天憫人的性格,大概就是他們在推動了。
“怪不得冕下要離開羅馬啊。”
本尼狄克自言自語道:“這幫家夥,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
米蘭城。
埃克哈特站在一個房間門口,看到仆人出來之後,抓住了那名仆人,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
“亞曆山大冕下怎麼樣了?”
“啊?”
仆人愣了一下,說:“他現在還是那樣......不願意見人,而且不希望彆人看著他。不過,他現在已經能好好吃東西,不會嘔吐了,也稍微恢複了一點。”
“行。”
問完,埃克哈特確認安塞爾莫沒問題後,便直接走進了房間。
坐在床上的安塞爾莫,看上去虛弱又憔悴。
這也不能怪他。
戰場上的壓力巨大,尤其是肩扛責任的決策者,往往要麵對遠超常人的心理壓力。再加上他看到的那個場景,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