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威斯敏斯特宮中,諾曼貴族們齊聚一堂,似乎是要進行一場慶功宴。在宮殿外,還有無數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腦袋,被懸掛在木杆上,昭示著他們的赫赫武功和冷酷殘暴。
隻是,宮殿中的威廉高興不起來。
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反抗在意料之中,但造成的影響卻讓他有些難受。
“陛下,您為什麼這麼擔憂呢?”
一位少女來到威廉身邊,用近乎勾引的語氣,對著威廉開口說話。
而回應她的,是威廉的劍。
“去你媽的。”
威廉沒有出鞘,但沉重的劍鞘砸在少女身上,還是讓少女直接痛呼了出來,連連後退著,甚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對於這位少女,威廉甚至沒有憐香惜玉。
兩名騎士走了上來,架住了少女之後,看向了威廉。
“盎格魯女人都是這樣的婊子,吊死吧。”威廉說道,“彆讓王後知道這件事,她會不開心。”
“是,陛下。”
騎士們點了點頭。
少女則在驚恐中,被騎士帶了出去,甚至連求饒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打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威廉的兄弟厄德走了過來。
“您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難道不是他們的問題嗎?”威廉反問道,“這群人不是小偷就是妓女,除了偷竊和騙錢之外就一無是處。留著他們也是禍害,我不想我的宮廷裡出現這種人。”
是的,他留著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唯一原因,就是諾曼人沒那麼多。
要是他現在有一百萬諾曼人,他絕對會把盎格魯-撒克遜人全部趕走,然後讓英格蘭成為諾曼人的樂土。
如果沒有諾曼人的話,法蘭克人也可以。
總之都比盎格魯-撒克遜人好。
“如果隻是要乾掉他們,倒還算簡單。問題是教廷那邊會怎麼看,他媽的,真煩人啊。那個利奧教皇,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登上禦座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威廉說到了一個更讓人頭疼的事。
最初,改革派教廷對諾曼教會的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改革是要改的,但也沒說要全改。
作為羅馬教廷的重要資助者,諾曼教會這邊有點特殊的規矩,也不算什麼新鮮事。
但現在風向好像變了。
利奧似乎想要掌控全歐羅巴的教會,將所有的職位上都安插上自己人。作為諾曼教會的幕後操控人,威廉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的。
可他無力反抗。
他作為英格蘭國王的合法性,來源於羅馬教廷當初的授權。也就是說,羅馬教廷是可以收回的。以利奧過往的手段來看,隻要把這個屎盆子扣到前教皇頭上,威廉對諾曼教會的掌控權就要土崩瓦解。
所以他才有抱怨。
“教廷那邊的意見嗎?”
厄德卻露出了耐人尋味的表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威廉也察覺到了。
或許,厄德知道一些他還不知道的小道消息?
看到威廉的模樣,厄德就知道,自己的舉動得到了威廉的關注。這讓他很受用,尤其是威廉好奇到心癢的模樣。
於是他開口了。
“教廷的使節到了溫徹斯特。”厄德說道,“他們在那裡等您,想和您進行一些磋商。”
“具體是什麼?”
既然厄德能說出這件事,那就說明他已經了解過其中的秘辛。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