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自己的另一位心腹。
“現在寫一封信,給裡昂市議會,讓士兵們送過去,不用多說什麼條件,就說我們來了就行。”
“嗯,好。”
騎在馬背上的裡卡多,搖搖晃晃地拿出一塊木板,一旁的小秘書遞上來一支沾滿墨的筆。
裡卡多寫信的時候,奧托湊了上來。
“為什麼要這樣寫?”
奧托問道:“難道不應該勸降或者恐嚇嗎,您這樣的話,裡昂大概是不會屈服的。”
“我沒要裡昂屈服啊。”
利奧兩手一攤,似乎在嘲笑著奧托。
這件事的道理很簡單。
裡昂明顯是準備兩頭下注,看誰贏了就站誰,皇帝贏了就是從龍之功,教皇贏了他們也沒什麼大錯,大不了自罰三杯,這就是他們的想法。
忠誠畢竟是個美德。
恰好不是每個人都擁有這份美德。
“您的意思是......”奧托還想詢問。
但利奧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又不是奧托的下屬,也沒必要事事解釋。不過,利奧心中還是很清楚一個道理——
想要獲得裡昂的忠誠,最好的方法就是打贏帝國。隻要在裡昂人的麵前打爆帝國,殺的他們血流漂櫓,裡昂自然就會投降,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等到裡卡多寫完,利奧把信拿過來,看了一眼確認之後,便把信交給了裡卡多。
裡卡多也將信綁上,交給了士兵。
士兵們立刻帶著信,從大軍中脫離,帶著教廷的信件,向著遠方離去。
而利奧也盤算了起來。
這一次,海因裡希會耍什麼花招呢?
“紮營!紮營!”
看著太陽半垂在天空中,馬爾科第一個發出了命令。第一軍團的號手們吹響了銅號,悠長而又低沉的號聲,讓全軍都停下了腳步,開始在道路兩側紮營。
原本還在行軍的士兵,立刻四散而開。
他們從板車上拿下木排,插在了地上,然後在內側鏟起泥土,堆在了木排的後方,形成了簡單的營牆。
士兵們的帳篷就更簡單了。
一塊布,加上幾根木棍,簡單支起來之後,士兵們裹著身上的羊毛鬥篷,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開始休息了起來。
井然有序的紮營,在西歐也算是一個奇觀。
每一次紮營,奧托都要靜靜地看著,並且感歎著這些軍團士兵的神奇。
“你每次都在看。”
利奧這時也來到了奧托的身邊。
“當然要看啊。”
奧托沒看利奧,而是繼續注視著士兵們,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就像是藝術家看到了真正的藝術一般。
“在見到您的軍隊之前,我沒想過軍隊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組織起來。”
“當然了。”
利奧毫無遮攔地說:“歐羅巴的所有人,對戰爭的藝術都無法理解。除非查理曼再世,否則現在沒人能學到我的精髓,隻能效仿我。”
“您還真是......對自己認知清醒。”
最開始,奧托下意識地覺得利奧是在吹噓。
但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告訴著他,利奧所言絕非吹牛,而是真的基於他的遠見才說出的話。
可是,這樣的紀律能幫助打勝仗嗎?
奧托不太確定。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