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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空降了個文臣!

查案子,派個曾經的狀元來乾嘛!

龐墨麵無表情:“恭喜陸大人,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陸折:“聖上派我來查賑災糧一事,我需要卷宗。”

龐墨指了一文書,那文書道:“大人稍等,這宗案子案情複雜,下官需整理一翻再送來。”

“可。”

陸折閒散飲了兩個時辰的茶,而後起身,去文士上值的廳堂,找到那文書。

“本官要的卷宗文書呢?”

那文書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件案子牽涉甚光,問卷眾多,卑職還在整理,稍後給大人送去。”

陸折朝他伸出一隻手,道:“你的腰牌。”

陸折玉質的聲音很平靜,神情如常,容顏又俊美,那文書沒有多想,隨手摘下自己的腰牌給陸折。

陸折掃一眼腰牌上的名字,將腰牌拋給書嶼,“你被免職了。”

文書驚訝半晌:“大人,你”

“本國公本就有三公隻爵位在身,如今奉了聖諭督查賑災糧吞沒案,免你一個小小文書不過是舉手之勞,”陸折道:“你業務疏漏,一封文書要整理兩個時辰之久,明顯是才智不堪匹配,本國手底下不留無用無效率之人。”

“你!”

這辦事廳足足容納了三十位文書,陸折隨手指了最角落裡的文書,“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件案子口述出來。”

被點了文書是個中年男子,隻稍稍潤色一息,半盞茶的時間,將案子所有的關鍵信息全部轉述出來。

陸折又問:“叫何名字?”

“下官秦楠。”

陸折道:“領路,帶本國公去天牢,看看那糧商。”

那被罷職的文書麵色如紙,卻也不敢作聲,看著陸折離開,也抬腳離開,去了龐墨房中。

秦楠引陸折入地牢,對於被陸折點中這件事,此時並無多少喜色,是福是禍怕是還說不準,誰知道會不會成靶子!

“敢問大人,為何要點下官?”

陸折:“你年級最大,坐的位置最差,案頭書文最多,顯然沒背景,乾的活最多。”

秦楠:“!”

冬天本就陰冷,地牢裡更是森然滲人,牢房裡麵容麻木的囚犯,刑具架上乾涸的血跡,發黴的稻草,肉腐爛的氣息。

許多貴人來大理寺皆不適應,陸折貴為國公爺,卻眉頭也沒皺一下,秦楠不由在心中高看陸折一眼,倒也有幾分氣魄。

可是年歲太輕了,他又在心裡悲觀的搖搖頭。

牢房的門打開,被鎖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約莫四五十歲左右,聽見動靜抬頭,隻見一少年奪著步子走進來,如圭如玉,氣質出塵,和這天牢哥哥不入,撩起衣擺坐在直對的審訊圈椅上。

那糧商不由在心底慶幸。

對方衣著不凡,是最上等的綢,雪白的袍子滾了一圈藍邊,貼身的剪裁勾勒出纖細修長的身形,儒雅文弱,腰間綬的羊脂玉流光溢彩,是一位極為俊美的公子,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養尊處優,不過是靠著祖上蔭封來度日,不知塵事最是好騙,犯人道:“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