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算是受害者那一方,所以你們應該也不用專門審訊我吧!”
接著他又瞟了一眼對方身上的便裝,發現他是編外人員以後,更是嗤之以鼻,不願與他進行交流。
雖然林楊沒有學過審訊,但他卻精通心理學,知道怎麼樣破除對方的防線。
於是訕笑道:
“倒也沒什麼事兒,就是跟你分享一下我看到的情況,讓你安心一些。”
“說起來,你家的關係還真是古怪,你母親明明是被打的那一方,可剛剛卻放棄了所有的尊嚴,一直在祈求警方放過那個毆打者。”
“而那個毆打者則趾高氣揚,似乎已經料定了這女人會為自己求情!”
“你說,這古不古怪?”
聽了這番話,對麵的年輕人緩緩抬起頭,眼中充斥著一絲血絲,看起來已經有些發怒:
“你到底是誰,我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評判,我的父母也輪不到你來評說!”
隻是在說話之餘,他卻將厚重的長袖往手腕處拉了拉。
這一小細節,再次引起了林楊的注意。
同時結合之前初見時,雙方說的那些話,他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當即問道:
“你的父親,是島國人?”
這一點其實並不難判斷。
畢竟這一路上,他已經聽見那個男人罵了好幾句島國語,似乎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
對此,年輕人沒有回話。
可在林楊的角度上來看,他已經算是默認了。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看剛才那樣子,龍井和那頭禽獸應該不合才是。
正因如此,他應該順理成章的討厭腳盆雞大男子主義,同時出於自己的本心,更不可能為他們工作。
這才是正常思維。
可偏偏係統這邊顯示的是,龍井曾經入職過腳盆雞的外交部,而且看起來擔任的職務比較重要。
這就比較耐人尋味了。
同樣,還有一點他之前忽略掉的事情,那就是在雙方初次見麵時,對方下意識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
因為一開始的主觀性判斷,他確實以為這年輕人想要動手。
可現在仔細想來,在剛剛那種被特警圍堵的情況下,哪怕一個人再傻,也不會選擇用拳頭解決問題。
如果排除掉的這一選項的話,那麼能讓他下意識有此行為,並將這行為刻在骨子裡的,便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
出於唯物主義原則,林楊並不相信所謂的巧合。
可有時又不得不承認,巧合這種事情確實可能發生。
最直觀的便是,自己隻是來醫院探望一下母親,卻剛好碰到了一位特意隱藏了身份的同誌!
當然,在不完全確定的前提下,他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猜測,於是離開了這個地方,準備先將整條脈絡捋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