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出租屋裡，孩子都打了三個。
直到後來，“瘋野男人”和彆人打架。
進了桔子。
天天裁縫機。
至少得踩五年。
吳燕紅換了幾家廠。
搬了幾次家。
終於輾轉到這家偏僻的廠。
她剛到這個廠裡的時候。
身無分文。
又不能提前支取工資。
她隻好寫了一封信。
騙陸舟的奶奶說。
她要回來看望陸舟。
但是工資拖了好幾個月沒發。
沒有車費。
讓陸舟的奶奶給她想辦法郵幾百元錢過去。
她好買車票回來。
陸舟的奶奶，是一農村老太太。
心地善良。
不知道人心複雜。
她當時收到吳燕紅的信時。
吳燕紅怕她不相信。
還寄了一張她的照片。
再加一張乞丐蓬頭垢麵。
杵著拐杖要飯的照片。
那張照片不知道她從哪裡撿的。
剛好派上了用場。
陸舟的奶奶，不識字。
請了村裡識字的人，將信從頭到尾。
讀了一遍。
聽到“吳燕紅”三個字時。
徐奶奶心裡那個恨呀。
她望著可憐的小孫子。
恨自己的兒子。
也恨吳燕紅。
和陸爺爺商量了又商量。
最終還是於心不忍。
吳燕紅一個女人，身在外地。
沒有錢，寸步難行。
兒子造下的孽，是他們兩老教子無方。
那就由他們來償還。
兩位善良的老人。
賣了一部分糧食。
還把打算賣來給陸舟，做學費生活費的肥豬。
低價給賣了。
一共湊了五百元錢。
按照吳燕紅寫的地址，郵寄了過去。
其實那時家裡的糧食也很緊缺。
但兩位老人沒有其他來路。
隻能忍痛割愛。
那時的快遞很慢。
等吳燕紅收到錢的時候。
她已經遇上了現任的丈夫郭偉。
天上橫空降下一筆錢財。
兩人樂不開支。
下班就去大吃了一頓。
郭偉還要走了兩百元。
和廠子裡的工友打牌。
一晚上就輸得乾乾淨淨。
陸舟望著包裡的這封信。
他一拳捶在廠子外麵，由紅磚砌的牆壁上。
他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