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坐下,“快三個月了。”
刑五爺默了默,磕了磕煙灰,“你父親已被調來山城就職,不日你兄長歸來,我也會安排他入軍中。”
“我父親來山城了?”她又驚又喜,又有膽怯恐懼。
“是。”
“父親任何職?”
“文書局,任文書編纂官。”
倒是父親所長。
她抬起頭來,第一次敢於去看刑五爺的眼睛,“所以,你是因為我......?”
刑五爺磕了磕煙灰,“你既跟我回了刑府,我必不會虧待你。”
她微微落下眸去,未能將心中的那半句話說出口,“其實我不願意跟你回去”。
“可是為什麼呢?”她沒敢抬頭,若是此時不問,就不知道還有什麼時機可以將這個問題問出口,於是她鼓足了勇氣,沉靜的開口,就像是在用手指輕輕試探著去犯一個錯誤,“我既無傾城之姿,又無絕世之貌,你究竟是看中了我什麼,將我長途跋涉帶到刑府中來,或者說,你對我沒有感情,我知道,那為什麼將我帶來?”
刑五爺靜默的抽了一口煙,而後不緊不慢的開口,“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父親曾說過,她不聰明,便要保持謙遜。
隨後刑五爺沉默。
而後她也開始沉默。
這時走廊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是刑五爺的副官千城。
“五爺,郴州急電!”
“何事?”
千城頓了頓,“郴州老宅失火,起因不明。”
她心裡咯噔一聲,急忙看向刑五爺,隻見刑五爺抽著煙,沒有什麼變化
“嚴重嗎?”
“隻知夜裡風大,火勢順風而走,老宅人手有限,如今想要撲滅已是不能。”
“那就不必救了。”他探身敲了敲煙灰,同時清了一下嗓子。
千城領命退下。
而後刑五爺看向她,很自然的將話題接了回去,“你不想猜猜嗎?”
她心中一驚,看向刑五爺,思緒還停留在千副官剛才說的老宅失火,遂有些磕磕絆絆,“我父親說了,我不聰明,便要保持謙遜。”
刑五爺沉默著一語未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