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親自譯的?”
趙夫人點頭。
她雙手接過,如獲至寶,那淡粉色硬質的封麵上用楷書在右上角工整的寫著四個字——《瑪格麗特》。
“這是我回國之後譯的,孕中無事,便將之前譯過的整理出來,一直隨身帶著,雖精心嗬護,但還是有些磨損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書頁翻開,生怕將這珍本弄得褶了舊了,第一頁是章節目錄,第二頁是譯者自述,第三頁開始便是正文,全部手寫,字跡工整簡潔,排版舒適,她一眼掃過去,又驚又喜,“是白話文!”
“嗯!”趙夫人也湊過來與她看著同一頁,麵帶微笑,“白話文更加寫實靈活,我想更適合外文書的創作。”
她難掩眼中欽佩之意,同時對趙夫人生出無限歡喜,“你若放心將它交給我,我定認真看過之後,給你回複。”
“奚小姐若是不嫌棄,我便將此書送給你了。”
“真的嗎?”
“當然。”
“那便謝過趙夫人了!”
“奚小姐讀過林先生的譯作,千萬不要覺得我這本無聊才好。”
“怎麼會!”
趙夫人微笑著撤回身去,“我曾在法國讀過原版,讀完之後,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差了點意思。”
“或許是這樣的故事在我國並不稀奇。”
“是了。看來奚小姐也有同樣感受,若論妓子的愛恨嗔癡,悲歡離合,我們有征戰沙場的梁紅玉,自儘報國的柳如是,為情忠貞的董小宛,這些真實存在過的曆史名妓,不論是格局還是立意都要比此書高上許多。”
“這便是幾千年文化的泱泱大國所留下的曆史底蘊。”
“是了。”趙夫人繼續說:“我一路從湖州過來,看到奚山之地的流民得以安居,倍感動容,我聽聞,是奚小姐的主意?”
“我不過是向五爺提了建議,具體事宜,並未參與。”
“奚先生的那篇召文我也看過,當真是寫的好極了。”
她謙謙一笑,父親的那篇召文寫的過於平實,並非是父親真正的實力,是趙夫人過讚了。
趙夫人繼續說:“我在法國專攻文學,想著歸國以後可以入報社做編輯,或入學校做教師,或者乾脆以文為利刃,以筆代戈,但我一回國便經人介紹認識了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