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咚咚直跳,“我沒有怕!”
“還說你沒怕。”她已經快在刑五爺懷裡縮成一個小團子。
刑五爺漸漸放鬆了力道,“我隻想在你這裡歇一歇。”
她沒有說話,任憑刑五爺將被子給她蓋好,他們就像從前一樣,靜靜地躺在一起。
“軍中......很累嗎?”她遲疑著問。
刑五爺的聲音喃喃喏喏的,似有疲憊,“很累。”
“我瞧著朔城接連告捷,應該很快就能結束了。”
“你在安慰我,是嗎?”
她沒有回答,沉默一會後問:“奚南現在怎麼樣了?”
“他很好,待他拿下徐州,徐州就是他的。”
“你要把徐州交給奚南?”若是奚南當了徐州督軍,若是有一天,也同五爺反目了怎麼辦?
“你不願意嗎?”
她默了默,如今倒是覺得,有時候站的高了,也未必是好的。
“那德州呢?現在進行的可還順利。”
“正在談判,若是談不攏,便要開戰。”
“可是開戰對李督軍沒有勝算。”
“與我何乾。”
“最主要是,要由無辜的百姓受難,奚山若是打起來,那些難民又要往哪裡去?”
刑五爺沒有說話。
“我可否問你一個問題?”
“嗯。”
“趙夫人和她的孩子沒有死對不對?”
“是,她們被我藏了起來,待到事態平息,便會將他們送回去。”
“所以,這隻是你跟趙督軍的一個局對嗎?”
“人心並不可測,隻是慶幸湖州並未走到失控的那一步。”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可還記得上次趙督軍攜夫人到府上做客?”
“嗯。”
“他特意來找我,表明自己絕無二心,但我了解大姐,大姐既然拿湖州做文章,必在趙督軍身邊安插了眼線,我讓他小心,並告訴他,如今這種情形,第一個叫他自保的人要格外當心,你猜後來怎麼著?”
“嗯。”她輕聲應。
“那人便是跟了他許久的管家,後來那管家建議他要將妻子送走,趙督軍當即給我送來了密信,猜測大姐要對他的妻子孩子下手,然後將這件事扣到我頭上,我們裡應外合,造成了阻攔趙夫人與孩子離開湖州的假象,車輛追逐之間,將趙夫人與孩子換掉,待到車子衝入湖底,等打撈上來的時候,已經辨不清楚,便可直接將這臟水扣到我頭上,趙督軍也便有了反抗的理由。”
“當真是個好計謀,那湖州反了之後呢?”
“湖州反了之後便是德州,我會叫李督軍與湖州談判,結果必然是談不妥,我會令德州攻打湖州,德州必然不願,違令便是反叛,見德州反了,朔城必會猶豫,馮督軍雖然不戀戰,但此時湖州和德州皆已謀反,他若不反便要隨我一起攻打德州,必會損兵折將,倒是反了還可以相互製衡,保存實力,所以朔城必反,一旦朔城反了,我便派兵攻打德州,湖州便會派兵攻打朔城,朔城勢弱,馮督軍並不善戰,屆時奚南會在朔城帶領一小隊人馬奇襲,朔城一驚,兵力分散,很快便會兵敗,屆時便隻剩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