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有些驚訝,笑了一聲,揉揉元禮的腦袋:“都想學?你學得過來嗎?”
“學東西不貪多隻求精,你學那麼多還不如隻學一樣、把它學好。”
元禮小小的臉龐寫滿了堅毅,固執道:“我一定都能學好。”
李玄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
雖然不是他的種,但說到底還是與他是有緣分的,連性格都與他很像。
以後多加培養,領出去看誰敢說不是他的孩子。
至於元禮日後會不會想起鄭央那個親爹……李玄並不擔心這事。
畢竟元禮還隻有六歲,他能記得什麼?
元禮慢慢長大,隻會越來越意識到擁有一個好父親對自己的重要性。
李玄帶給他的一切,都是鄭央那個廢物永遠給不了他的。
元禮隻會感謝他。
用過晚飯,鄭鴛兒帶元禮回院子洗漱。她把元禮哄睡,擔心他夢魘,趴在床邊陪了元禮整整一夜。
元禮沒有夢魘,但卻說了不少夢話。
他碎碎念著“我一定能做好”,小手還緊緊地攥成拳頭。
鄭鴛兒給他掖好被子,輕輕歎了口氣。
希望日後元禮不會怪罪她這個娘親要求太高。
她真正想要的,不過是元禮平安健康長大罷了。
在出發起程回侯府的前一夜,行李都被下人們收拾到箱子、搬上隨行馬車,屋裡隻留下要用的東西。
鄭鴛兒等到元禮睡著,讓月芽照看著,自己去了李玄的院子。
她來的時候,李玄正在洗臉,手往旁邊一伸,沒摸到擦臉布,隻摸到了一雙手。
李玄往旁一看,不由挑眉道:“你怎麼來了?”
鄭鴛兒拿著棉布給李玄擦臉,李玄配合她的動作抬起下巴。
鄭鴛兒擦掉他下巴上的水珠,才說:“來給爺送東西。”
李玄:“又是野花?上次你采的野花還沒枯呢,我叫人用水養起來了。”
“野花易活,你不必總去采。”
鄭鴛兒道:“野花好養,但終究還是會枯萎,妾身這裡有一種不會枯萎的花,主子……可要看看?”
李玄神色微暗,上下掃了鄭鴛兒一樣。
方才他沒來得及看,現在才注意到鄭鴛兒今夜格外美豔。
頭發是用心打理過的,一半頭發垂在耳側,一半用他送的梅花玉金簪挽成一個鬆垮的髻子,幾縷碎發貼著臉,燭光搖曳,照得發絲陰影微動,彆有一方靈動滋味。
身上的衣服也是李玄這次給她帶來的料子,月白色的飛花布輕盈飄逸,腰身收緊,勾勒出令人血脈僨張的曲線。
披著的短襖平平無奇,但扣子卻被改成了蝴蝶樣式。
燈下看美人,隻覺比白日更嬌豔十倍。
李玄呼吸逐漸粗重,掐著鄭鴛兒的腰貼近自己:“什麼花?”
他猜想著鄭鴛兒要往更麵紅心跳的方向說,卻見鄭鴛兒左手拎起一個東西、擋在了他麵前。
李玄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隻新的荷包。
鄭鴛兒歪了歪頭,指著上麵的梅花:“這就是妾送給主子的花,荷包上的繡花,永遠不會枯萎。”
“主子可還喜歡?”
想歪了的李玄又氣又好笑,明明是鄭鴛兒先引著他往那方麵想的,現下鴛兒拿出荷包,倒顯得他像個急色的。
他眯起眼睛盯著她:“喜歡。”
鄭鴛兒莞爾一笑:“喜歡就好,妾先回去了。”
她轉身想走,卻被李玄拉著手腕拽了回來。
“來了還想走?”
鄭鴛兒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但在李玄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榻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心慌。
李玄把她往床上放的時候,她一時失重,下意識死死摟住了李玄的脖子。
李玄被帶地往她身上壓去,還以為鄭鴛兒這般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