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鴛兒頗為欣慰地點頭:“你果真明白了。”
“其實……奴才還有一點不解。”月芽指了一下西邊的耳房。
“您留下惜蘭奴才倒不意外,可尋蘭壞透了,您留下她也不怕養虎為患?”
鄭鴛兒喝了口茶,輕輕一笑:“她若真是隻虎,也輪不到我養她了。”
月芽一怔,隨即咧開嘴笑道:“奴才明白了!”
晚飯前有人來告訴鄭鴛兒,侯爺今晚過來吃飯。
鄭鴛兒便派了丫鬟去前院傳菜,指名要杜師傅做菜。
一個時辰後菜做好了,還是順子打頭送來的,一股腦說了好些討巧的話,鄭鴛兒賞了一塊碎銀子。
李玄進屋時,屋裡的飯菜剛剛擺好。
鄭鴛兒笑著迎上來:“侯爺。”
李玄來之前還皺著眉頭,渾身鬱氣,看到鄭鴛兒的笑臉後隻覺煩惱一掃而空。
李玄解下披風、淨了手,才擁美人入懷。
“一整日沒來看你,可還習慣?院子有哪裡不喜歡的就讓人通知孫管家,孫管家會派工匠來整改。”
鄭鴛兒笑道:“一切都好,爺派人建造的,妾身都喜歡得緊。”
她指著院子:“就連這院子大小都恰到好處,妾身吃完飯走上十圈,渾身舒暢。”
李玄捏了捏她的肚子,根本沒什麼肉。
“彆走了,越走越瘦。這些日子舟車勞頓,你本就瘦得不成樣子,合該再吃胖一些。”
他與鄭鴛兒重逢時,鄭鴛兒還不算太瘦,可這近一月以來鄭鴛兒越發清減,身上一絲贅肉也無。
李玄不願聯想到那個野男人身上,隻好安慰自己說鄭鴛兒是趕路累瘦的。
李玄順著鄭鴛兒的指向看過去,看到院子裡跪著的丫鬟:“她是老夫人分給你的吧,惹你生氣了?”
“也該叫她跪遠一些,不然開窗看到她又要生氣。”李玄毫不在意她處置老夫人送來的丫鬟。
鄭鴛兒沒說話,牽著李玄的手坐下,開始給李玄布菜。
“爺,這道辣炒兔肉是您愛吃的,您嘗嘗。”
見鄭鴛兒不想繼續那個話題,李玄也沒有追問,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微微挑眉:“這不是內院的廚子?”
鄭鴛兒捂嘴笑道:“爺不記得了?這是杜師傅的手藝,就是之前路上用的廚子。”
“您誇他兔子做得好,他就變著法想怎麼把兔子做得更好吃。”
李玄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個廚子。
“做得是不錯,你若是也喜歡,就讓他來內院。”
鄭鴛兒搖頭:“不麻煩了,我剛入府,彆讓人瞧著有多嬌貴,吃飯還偏要侯爺前院的人做。”
李玄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好像你會怕一樣。”
鄭鴛兒臉色一頓,輕咬下唇,同時放下了筷子。
李玄察覺到不對勁,抬頭瞥了眼月芽,後者立刻上前一步。
“侯爺,姨娘本不讓奴才說這件事的,但奴才想著,這才第一天就有人敢這麼欺負青陽院裡的人,若是沒有侯爺主持公道……”
李玄眉頭緊皺:“少說廢話,怎麼回事?”
青楓站在李玄身後,心中暗暗祈禱月芽少說些。侯爺今日本就心情不好,若是再聽到什麼不好的事,肯定要發火。
聽月芽說完前因後果,李玄臉色漸漸冷下來。
隨著李玄將筷子摔了出去,青楓懸著的心也死了。
“李徽容的禁足什麼時候結束的?”
青楓小心翼翼道:“回侯爺的話,三個月前就結束了。”
“看來還沒學乖啊。”李玄麵無表情。
“繼續禁足。”
青楓:“侯爺,這次……禁多久?”
“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