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你可曾聽說過這幾天青陽院那位鬨出來的動靜?”
陳盈婉親自為老夫人斟茶,又遞到老夫人手邊。
老夫人接過來,卻看都沒看她:“自然聽說了。”
“鄭氏要開鋪子,侯爺已經點頭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攔著?”
陳盈婉揚起笑容:“我怎麼會那樣不知好歹?既然侯爺都點頭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怕是開定了。”
老夫人這才抿了一口茶,放在桌上,輕歎一聲:“你知道就好。”
陳盈婉微微垂頭,眼珠轉了轉。
看來老夫人的態度明確,是不想管這件事了,怕陳盈婉來求她阻攔,所以打陳盈婉進了門就一直沒給過好臉色。
現在聽陳盈婉沒有這個意思,才神色緩和。
陳盈婉輕輕瞥了一眼一旁的綠梅,後者點頭。
陳盈婉才繼續開口,不過話題卻變了:“我這段時間常去看表妹,表妹最近在院裡刺繡,很是規矩,姑母不必擔心了。”
老夫人卻微微蹙眉。
自打上次在各世家小姐麵前被落了麵子,李徽容就消沉下來。就算沒有李玄的禁足,她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給老夫人請安都不來了。
老夫人派人去請過她幾次,她也不願意出門,隻說自己疲憊沒力氣。
“這丫頭從沒這麼老實過,怕是把上次的事記在心裡了。”
老夫人頓了頓,望向陳盈婉。
“容兒跟你關係好,你這個做表姐的時常去瞧瞧她,說些話寬慰一番,她也能聽進去。”
雖然老夫人一直擔心陳盈婉帶壞她的女兒,但現在唯一能跟李徽容說得上話的也就隻有陳盈婉了。
有她在,陳盈婉還不敢隨便亂教李徽容。
隻是……老夫人打算提點陳盈婉幾句。
“上次之事,侯爺雖然沒有批評你和容兒,但不代表侯爺忘了這件事。”
老夫人眼神淩厲幾分。
她們倆一個比一個沉不住氣,那點小伎倆也敢拿上去丟人現眼。
可說起這個,陳盈婉卻難得地挺直了腰背:“姑母,侯爺既然沒責罰我們,或許證明他對那個鄭氏也沒有太上心。”
“想來鄭氏不過是一時得了寵,姑母何必這麼怕她?”
“她若是想吹枕邊風讓侯爺罰我們,早就該罰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陳盈婉對自己的猜測深以為是,畢竟除了這般,還有什麼可能?
陳盈婉明裡暗裡針對了鄭鴛兒那麼多次,難道鄭鴛兒會放棄這麼報複的機會嗎?
老夫人一看陳盈婉這副樣子就覺頭疼。
這麼多次,李徽容都學乖了,隻有這個陳盈婉,老夫人都有些看不明白她到底是聰明還是蠢笨。
“鄭鴛兒是什麼人?前車之鑒還不夠嗎?”
兩人剛見麵,鄭鴛兒就用一雙靴子逼得陳盈婉氣急敗壞。
後來又用一套頭麵引得李徽容和陳盈婉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