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盈婉隨手便掏出自己的帕子,給尋蘭擦著臉,絲毫不嫌棄,隻有滿眼的心疼:“我的好妹妹,你有什麼傷心事隻管對我說就是了,怎麼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呢?”
“若是氣壞了身子,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尋蘭打量著陳盈婉的神情,不似作偽,心裡的疑慮也散了幾分。
她將剛才那些事說了一遍,陳盈婉同仇敵愾道:“她們慣是會強詞奪理的,你惹她們做什麼呢?如今侯爺寵她,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你跟她較勁,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尋蘭委屈,若不是陳盈婉突然離開,她怎麼會追上去?倘若陳盈婉攔住了自己,自己也不至於受這般**。
尋蘭剛要說話,卻見陳盈婉臉色一變:“你如今當眾被落麵子,在彆人眼中不光是侯府沒規矩,更給陳家丟臉。這件事若被姑母知道了……”
老夫人為了顯擺尋蘭懷了陳家和侯爺的血脈,給尋蘭又是梳妝打扮又是穿金戴銀,就是不讓尋蘭給陳家丟麵兒。
尋蘭頓時一慌:“姐姐,我方才是豬油蒙了心,一直沒想明白才衝過去的。若是老夫人責怪我,我該如何是好?”
陳盈婉為難:“妹妹,我倒是想幫你,可這件事我實在是無從下手啊。”
“如若實在行不通,那就隻有……”
尋蘭正六神無主,聽到這話連忙求她:“姐姐隻管說,成不成的都在我。”
陳盈婉瞥了眼門外:“要我說這件事到底還是流瑩的錯,她若是及時跪下,青陽院那些**們也沒有機會作威作福。”
“她一個下人,敢忤逆你,本就是她的錯。陳家若因此事跌了名聲,那她就更罪無可赦了!”
尋蘭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姐姐說得對,我怎麼忘了這個小**!”
“曾經我和她一同在重華院當差的時候,她負責佛堂,日日一副眼高於頂、瞧不起人的清高模樣,想來如今我懷了侯爺的孩子,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恨我呢!今日落我麵子,她定是故意的,現在說不定在哪兒偷著樂呢。”
等宴席一結束,尋蘭便和陳盈婉一鼓作氣衝到了老夫人麵前。
老夫人忙了前半場,後半場太累,就去躺著了,方才宴席結束前才出麵跟眾人告彆。
剛坐穩,就聽薑嬤嬤說今日尋蘭主動找鄭鴛兒的麻煩,又被反過來諷刺一頓。
老夫人頓覺心力交瘁。
又見尋蘭來鬨,老夫人看到她便升起一股無名火。
“那依你的意思,我該如何處置流瑩?”老夫人神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