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傻眼了,不敢接銀子:“主子,您這是要趕我走?”
“奴才敢用奴才性命擔保,那日之事奴才絕沒有半點隱瞞!”
鄭鴛兒笑道:“你沒有做背主的事情,我怎麼會趕你走?這些銀子是賞你的,你做得很好,這些日子也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吧?”
徐婆子鬆了口氣,這才慢慢接過來,倉促地笑了笑:“主子體恤奴才,不過這都是奴才該做的。更何況主子說過會保住奴才,奴才對主子十分信服,自然不擔心的。”
可若是真信鄭鴛兒說的話,她剛才就不會那樣害怕了。
鄭鴛兒也明白,並不追問到底,隻溫聲道:“今日孟氏說的話,恐怕就是在暗示那天的事。”
“她在逼你做決定。”
徐婆子後背一涼,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無論徐婆子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鄭鴛兒,孟氏這句話都能讓她慌神。
好在鄭鴛兒當日就做出了補救,讓惜蘭派人去城外摘野花、偷偷帶進來,充作是徐婆子出門的由頭。
這件事隻有侯爺和鄭姨娘知道。
其實隻要在侯爺那裡過去,這事就算是過去了。然而孟氏猛地提起,還是讓徐婆子忍不住緊張。
孟氏不知道徐婆子告訴了鄭鴛兒,更不知道鄭鴛兒已經做出了補救,她還在用這個把柄暗示徐婆子。
“恐怕這幾日她就會有所動作,若是找上你……”
徐婆子立刻打起精神豎起耳朵。
鄭鴛兒眯了眯眼:“你且先迎著她來。”
“看她到底要讓你做什麼。”
引蛇出洞,才能知道孟氏到底安得什麼心。
五月中旬,趙灼又來信,說不出七日就能回青州城,請鄭鴛兒先準備著。
鄭鴛兒立刻讓惜蘭放出消息,說從北邊進來了鮮少見的好布料。
七日的時間,足夠整個青州城人人皆知了。
但就在趙灼回來之前,孟氏卻先動了。
打從一大早徐婆子匆匆出門那一刻起,月芽就報給了鄭鴛兒知道。
鄭鴛兒放下賬本,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半個時辰後徐婆子回來了,不過她神色卻有些恍惚。
“稟主子,孟姨娘先是問了奴才那日去做了什麼,奴才顧左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