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意氣風發的惜蘭,趙灼愣了愣神,很快回過神來笑著反駁道:“你也不差啊,幾天不見你長高了許多!”
“是嗎?”惜蘭摸摸頭頂。
鄭鴛兒忍俊不禁:“我倒覺得不是長高了,是氣勢足了吧?”
鄭鴛兒又瞥了眼趙灼微微泛紅的耳朵,“惜蘭這些日子可都是一個人照顧著幾家鋪子呢。”
趙灼眼睛微微睜大:“這麼厲害?”
惜蘭得意地笑了笑。
惜蘭的確是和從前大不同了,剛出府的時候,她唯唯諾諾、走到哪兒都低著頭,不敢說話更不敢做事。
現在她不僅能獨當一麵,還有了自信,鄭鴛兒很是欣慰。
“你快告訴主子你犯了什麼罪,主子心善,必不會罰你太狠。”惜蘭催促道。
鄭鴛兒心下明了,怪不得樓底下那麼多客人惜蘭還能抽空上樓來。
原來是想給趙灼求情來著。
趙灼清了清嗓:“這事要從奴才離開前一日說起。”
趙灼收夠了布料,打算起程,正好碰上敵軍來襲。
城內出了叛徒,已經偷偷帶進來了一批敵軍在城內作亂。
他帶著人倉皇逃離時,街道上已是狼藉一片,硝煙彌漫、人群逃竄哀嚎著。
車夫嚇得連鞭子都拿不穩,隻得趙灼搶過鞭子、策馬開路。
就快到門口的時候,兩個人攔住了他。
趙灼定睛一看,發現兩人眼熟極了,仔細想想,竟是前些日子一個布料莊的郝掌櫃和掌櫃夫人。
他們此時已是一身狼藉,懷裡抱著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跪在馬前。
趙灼道:“你們若想逃難,可跟著我的車隊一起離開,我不會趕你們的。”
他們卻搖搖頭,字字泣血:“布料莊跟了我們四代人,絕對不能毀在我們手裡!哪怕是死,我們也要跟莊子死在一起!可……”
“我們的女兒不該受此罪。”
“我們知道趙公子是南邊的人,離戰場甚遠,定會十分安穩。小的懇求趙公子把我們的女兒一起帶走,我們能教給她的都教了,她一定能幫得上您!”
郝掌櫃和其夫人磕了幾個響頭,趙灼萬般不忍,隻能下馬。
小女孩被推到趙灼麵前。
她還穿著布料莊裡最漂亮的布料做出來的衣服,小臉白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