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到了,新知府姓金,爺最近忙的就是這件事,一直也沒找到時間跟你說。”
本來這兩日是有時間的,可鄭鴛兒偏偏不來找他。
提到正事,鄭鴛兒就把剛才兩人明暗的過招拋到了腦後,若有所思道:“既然是新知府要,那妾身就親自送一箱子布過去吧?”
李玄:“不必,你直接派人送到東院,後日我請知府來聚,便隨手給他了。”
鄭鴛兒應了一聲。
“不過……”鄭鴛兒又頓了頓,眼看著外麵跑進來一個手捧著花瓶的小廝。
小廝走進來,低聲道:“侯爺,這是孟姨娘差奴才給送過來的。”
李玄一滯,鄭鴛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李玄,主動朝那小廝說道:“去放在桌案上吧,侯爺要拿近一些仔細觀賞。”
小廝這才走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擱在桌子一角、轉身跑了出去。
李玄按了按頭,怎麼把這茬忘了。
“是她要送的。”李玄沉聲道。
鄭鴛兒笑:“這些月季到底是比野花好看,侯爺喜歡也正常得很。”
“侯爺是愛花之人,妾身沒有二話,不過……侯爺不能總是這麼熬著,再多的花隻能緩解神勞,卻解不了身疲。”
鄭鴛兒款款上前,聲音柔和許多:“侯爺許久不去青陽院了,前幾日院裡小丫鬟們釀了青梅酒,妾看著很是不錯,就讓她們采了些新的青梅回來……侯爺要不要和妾一同釀青梅酒?”
鄭鴛兒眼波瀲灩地望來,李玄原想故意冷她一會兒的心思瞬間沒了。
青梅。
兩人正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鄭鴛兒許久不提這事,可李玄卻永遠記著。
這份情意是最難忘的。
第二天,青陽院外又恢複了往日的繁榮。
那些小廝和丫鬟們聽說侯爺晚上留宿青陽院,又嗅到了鄭鴛兒重新得寵的味道,飛也似的奔過來,繞著梅林打轉。
可這次想跟青陽院的人套近乎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月芽特意把院裡的下人們叫起來,警醒他們。
“今時不同往日,你們也都親眼看到了哪些人是勢利眼,咱們青陽院不屑搭理那些人。”
“往後都把眼睛擦亮了,若是再遇到那些,千萬要離得遠遠的。”
“往後不許與他們接觸,否則你一個害了事不要緊,咱們主子若是被連累,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青陽院的人上下一心,但難保不會有私心作祟的,隻有牽扯到自己的利益,才會真正打起精神提防。
今日是徐婆子守梅林。
前日剛摘了個新鮮的青梅給兩位主子釀酒用,今日要把那些沒有結果、徒長葉子的枝都剪掉。
徐婆子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