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接受其他任何懲罰,為什麼偏偏是鄭鴛兒來懲罰他?
偏偏要鄭鴛兒看著他如跳梁小醜反複試探她的真心。
最後的結果卻是鄭鴛兒從未施舍過他一絲真心。
避子湯這樣大的事,放在彆家,鄭鴛兒早就被處置了。
哪怕是在侯府,若有他的女人敢喝這種東西,亂棍打死也不為過。
然而換成鄭鴛兒,他就忍了下來。直到今日,他在向鄭鴛兒求一個孩子,才將此事說了出來。
他本意並不是讓鄭鴛兒害怕,他隻是想告訴鄭鴛兒,自己對她到底有多容忍。
可鄭鴛兒視而不見,反而替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求情。
李玄盯著鄭鴛兒的眼睛,後者沉默不語,李玄忽而開口:“惜蘭,我已經殺了。”
“讓薑玉親自去殺的。”
鄭鴛兒猛地抬起頭,滿眼震驚。
“什麼?”
惜蘭……**?
昨日還跟自己笑盈盈彙報著鋪子生意的姑娘,轉眼間就沒了?
前些日子趙灼還偷偷找到自己,讓自己在惜蘭生辰當日送給她一個簪花。
那枚簪花,還靜靜地躺在鄭鴛兒的梳妝盒裡。
“你……你怎麼能殺她?”鄭鴛兒視線逐漸被淚水模糊。
李玄輕笑:“鴛兒,在你眼裡,我便是個無惡不作、心狠手辣的人,對嗎?”
“否則呢?”鄭鴛兒顫抖著聲音,第一次對李玄正麵抗爭。
她想要甩開李玄的手,卻被他死死攥著。
鄭鴛兒呼吸都在發顫,淚水混著怨恨順眼角流下:“你掌握大權,可以隨意打殺,一條人命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
“惜蘭她陪了我那麼久,她還有大好的日子要過,因為你一句話,她就要死嗎?”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她不是畜生!”
“對我來說,人和畜生沒什麼分彆。”李玄冷冷打斷她的話,聲音裡也透著怒氣。
“更何況,你彆忘了她為什麼會被我賜死。”
“你若不讓她做那些事,她也不會死。是你害了她,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李玄的聲音字字鏗鏘有力,傳進鄭鴛兒的耳朵裡,幾欲讓她昏厥。
她身軀往下一滑,李玄慌了神,立刻將她拉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