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將她的頭發理了幾下,又拉好帳子離開。
他沒有在內室多停留,出了外室時候道:“昨日跟著伺候的是誰?”
許嬤嬤,石竹,玉蘭,忙出列:“是奴才幾個。”
“嗯,許嬤嬤你說說,昨兒是怎麼了?”四爺坐在回廊上問。
怕朝著雅利奇,所以他沒在屋裡。
許嬤嬤就防著問呢,所以這會子忙將昨兒的事說了一遍。
自然是站在雅利奇的角度上說的,但是又不是一味為了自家主子開脫。
“主子畢竟還年輕,說話太過直接了些。也是老奴平時提點的不夠了。”許嬤嬤道。
四爺聽著,心裡對這個嬤嬤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你們主子年輕是年輕,但是從不是不知輕重的。昨兒這事,是她受委屈了。”四爺對著一個奴才,也是不會多話的,不過還是道:“等她醒了,你就告訴她,爺都知道了,爺說她做的沒錯。其餘的,萬事都有爺。”
“是,奴才定然轉告。”許嬤嬤也是鬆口氣。
昨兒是主子受委屈了,可主子也委實沒客氣,要是四爺覺得主子不顧大局,那就不好了。
既然四爺這麼說了,想來主子也放心了。
四爺回了前院,倒是沒急著出府。
先用了早膳之後叫來蘇培盛:“老八這個嫡福晉得寵?”
蘇培盛忙道:“奴才聽說是八福晉進府是專房之寵呢。”
“老八。嗬嗬。”四爺冷笑:“也怨不得他,打小過的不堪,心思如何能純正?”
四爺瞧不大起八爺。
倒不是說他額娘如何,而是他本人十分叫四爺不喜歡。
心思不正的很呢。
“既然是巴巴的想表現,就叫她們表現。老八福晉既然這麼愛出風頭,就叫她出。”四爺起身:“傳話出去,就說八福晉在老九大婚的時候出頭教訓大伯子家的福晉。”
蘇培盛哎了一聲,心道主子爺您可真是壞,把側福晉說成福晉,這是坑誰呢?
不過還是馬上就知道怎麼辦了。
八福晉在小叔子大婚的時候,出頭教訓大伯子家的福晉,這是教大伯子家的人做人呢?
嘖,這拳打腳踢的,又不敬小叔子家,又不敬大伯子家,這是要怎麼著啊?
用現代話說,這是要上天呀!
於是,不過短短兩日,京城裡就流傳開來了。
首先就是八福晉張揚跋扈,不把小叔子和大伯子放在眼裡,對小叔子家的奴才也是呼來喝去。對大伯子家的嫂子也是敢直接說的。
當然,這傳言嘛,傳著不就變了味道,所以成了這樣也著實不稀奇。
於是緊接著,就又有了五福晉對待府上側福晉不慈,竟是逼著有孕的側福晉冰天雪地跪在門外,導致胎像不穩,繼而生產之後孩子沒留住雲雲。
仿佛不過幾日,這兩位福晉就臭了。
五福晉這事還好,人雲亦雲,至少沒人看見。
兩位側福晉也都沒表示什麼。
可八福晉這事就耐人尋味了。
當日可是不少人在,那一出鬨劇,都是八福晉引起的。
八福晉紅著眼:“竟是這麼大膽子,一個側福晉,敢這麼欺辱嫡福晉了麼?四嫂竟是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