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府上,雅利奇坐在秋千上聽著喻忠海彙報外頭的事。
雅利奇失笑:“這傳言是真可怕,一句話就傳的沸沸揚揚了,這麼說,反而是沒人說我?”
喻忠海臉色微微一變:“奴才不敢撒謊,也是有的,但是不明顯。”
有了嫡福晉們的笑話,誰還在意一個側福晉啊?
外頭少不得有人傳言雅利奇恃寵而驕,不把繼福晉看在眼裡的話。
可這話就微妙了,繼室這個東西吧,確實本來就不算太上台麵的。
民間叫填房嘛,現代社會不少影視作品裡動不動就有窮苦人家將自己十六七的大閨女賣給七老八十的財主家做了填房或者是姨太太的。
姨太太,妾。
填房,繼室。
雖說繼福晉跟四爺這個組合肯定不是那麼不好看,她也是聖旨冊封的。
可打順治爺這裡起,這不是還算個新鮮事麼。如今又是大家都往漢學上靠。
漢人就慣常愛給人分個三六九等的,要說純粹滿人,那這都不是個事。
皇太極那會子,五大福晉好幾個都是嫁過人的呢。
再往下說,孝莊太後還跟多爾袞有一腿呢。
就順治爺那董鄂妃,不也二嫁?
可大康熙爺這一朝開始,漸漸往漢人學問上靠攏,用的漢人臣子多了,規矩也就越發嚴苛了起來。
於是四福晉要是好生沒什麼聲音也罷,如今跟妾室鬨起來,怎麼說,那就是半斤八兩。
雅利奇傳出來侍寵生嬌肯定是不好聽,可是繼福晉壓不住妾室,這也叫人笑。
“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何苦呢。”雅利奇搖頭:“不說這個了,外有還有什麼事?”
“還有就是太子爺,聽說病情加重了。”喻忠海猶豫:“這倒不是毓慶宮傳出來的,隻是外頭穿,估摸著是太醫們跑的勤的緣故吧。”
“嗯,今年不是個好年限。”雅利奇搖搖頭:“你一會叫人去我家裡傳個話,叫哥哥他們小心些,萬事注意,彆跟旁人起衝突,也彆跟任何一方有牽扯。要是差事不好辦,就辭官回家吃自己。哪怕是做點彆的呢,千萬不可攪合進這些事裡頭去。好進不好出。”
“是,奴才知道,主子放心。”喻忠海道。
可不是麼,就如今烏蘇裡氏,那簡直就是……如果攪合進去了,怎麼死都不知道。
就低調些,過小日子就得了。
主子說的一點都不錯,實在不行就辭官回家吃自己。
喻忠海素來是個看的遠的,如今朝中皇子們這個爭鬥算是正經開始了。
日後還不知道如何呢,但是就如今看,太子爺真怕是不太成了。
要是太子爺不成了,那且有的鬨呢,短時間內看不出誰更厲害,還是叫家裡人都小心些好。
主子清醒是是最好,就算是主子沒想到,他也會提醒一二的。
“給我端些喝的。”雅利奇看了眼玉蘭:“臉苦哈哈的乾嘛?流言而已,活在世上,還能不被人說?”
“可主子明明就不是那樣的。”玉蘭最氣了,主子什麼時候侍寵生嬌了。
“她既然想叫人這麼看,就隨她,日後就真給她演個侍寵生嬌好了,好了彆皺眉了,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