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雅利奇也是顧不上了,她昏沉的沒力氣。
就算是四爺火了,好了再哄他吧。
雅利奇躺下去:“爺快去用膳吧,我病著,爺還是前院歇著吧,接觸了我,就彆接觸孩子們了。不然萬一傳染就不好了。”
四爺嗯了一下,雅利奇是實在撐不住了,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四爺起身詢問了孩子們,然後才在外間裡擺膳。
心裡存著事,四爺也吃不香,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不是沒有,多得是。
可來了小格格這裡還得一人吃,四爺就很不習慣。
吃完,洗漱過,四爺先去看了看睡得沉的小格格,然後出來寫字。
最終四爺還是留在這裡了,他不忍心將病成這樣的小格格丟開。
臨睡前,雅利奇燒退了一點了,起碼摸著沒那麼嚴重了。
可後半夜又燒起來,四爺都被熱醒了。本就是夏天了。
雖然北方的夜裡是不熱的,可身邊一旦有個燒的很厲害的人呢?
“來人!”四爺嚇一跳。
雅利奇迷糊睜眼,竟是還清醒:“爺沒回去?”
“你都這樣了!”四爺又氣又心疼。
“叫太醫!”
“彆。”雅利奇忙攔著:“太醫來了也沒用,給我拿帕子來降溫吧。”雅利奇道。
“你是怎麼今兒就不聽話了?”四爺徹底爆發:“爺還能害你?”
“不是。”雅利奇忙用滾燙的小手抓四爺的:“我都這麼難受了,你彆凶我了好不好?我沒不聽話。”
說著雅利奇就哭了。
病人淚點實在是低。
可她哭了吧,還能好好說話,就是眼淚撲簌簌的掉。
四爺心疼壞了:“好好好,彆哭彆哭,爺的不是。”
“叫你回去你不聽。”雅利奇委屈巴巴。
“說了舍不得你,還哭。”四爺抱住她:“燒的炭火似得。”
雅利奇帶著眼淚噗嗤:“那你還抱著!”
“爺還能不管你?”四爺歎氣:“不許叫太醫,總有個緩解吧?”
“沒什麼緩解,我自己知道,還能撐住。實在燒的嚴重,就用酒擦手心腳心吧、”雅利奇道。
四爺忙擺手:“快去預備。”
雅利奇癱著,由著四爺安排,隻要不叫太醫。
重感冒發燒這個事,你明知道太醫來了也沒用,何必呢?
雅利奇被擦手腳的時候,早就又睡著了。
雅利奇把這理解成為身體自動保護機製。
能睡著總是好的。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睡著之後四爺擔憂的看了她很久,這才跟著躺下。
四爺躺著,強行壓抑著沒叫太醫。
四爺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小格格說的都是對的,也許這樣她就好了。
所以他儘管不滿意,也隻能忍耐。
四爺歎氣,心想這不省心的。
忽然病的這麼嚴重,叫他都失去平日裡的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