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嬪聽說這件事之後,憤恨,震驚,難過,還有一種無名的怒氣。
都已經要理不清了。
她以為,年貴人出事,七阿哥順理成章就是她養著了。
可沒想到,貴妃竟真是使壞,叫裕嬪養!
能養育皇子,那就能更進一步,且不說有沒有子嗣的區彆,皇上越是寵著貴妃,就越是要抬舉抬舉潛邸老人。
做麵子也得做啊。
這一來,隻怕下回晉位的時候,裕嬪就是裕妃了!
可這些時候,也輪不到她說話。
隻是瞧著被打了許多丫頭的年氏,鄙夷的一笑:“你算計到頭,從貴人算計到了常在,如今服了?”
年常在現在還處在震驚中,就沒想到家裡人能直接告她。
她本來就不聰明,如今腦子更是已經要壞了。
慶嬪的話她都沒入耳,慶嬪瞧她這樣,也失去了奚落的興趣。徑自進了殿中。
年常在被送去了端安閣,原本伺候她的人都已經沒了,換的是幾個新人。並不上心。
雅利奇都已經勸四爺不要她的命了,自然也不會不許她帶東西。隻要是常在能用的,儘管帶著就是了。
這幾年她也有些賞賜,都是因為孩子,但是好歹能用來傍身。
隻是這閣子雖然不小,可畢竟久不曾住人的,破敗是肯定的。
又是寒冬,雖然有炭火,可也顯得十分的寒冷可怕。
年常在進了閣子許久,終於回神了,她就這樣被關起來了?
她一時間是真的無法接受,可她又沒有皇後那樣的膽子,也不敢鬨。
隻是委屈的縮著哭了起來。
想起上輩子她在府裡風光了十來年,進宮之後也是得寵的貴妃娘娘,雖然早逝,可活著的時候都是高高在上的。
哪像是這輩子,從頭到尾都憋屈著,委屈著。
皇上不喜歡她,家裡人竟也背叛了她。
如今就連孩子都不是她的了。
越想月難受,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然而,新來的奴才們都是不管的,她本就是有罪才關起來,誰跟她掏心掏肺啊?
這位年氏,宮裡也是出了名的,白瞎了一張好臉的人。
並且她打從進宮開始就得罪了貴妃娘娘,這些年來生了孩子都沒爬上去,如今更是孩子也不算她的了,還有什麼機會?
橫豎伺候著,彆叫她死了就算了。
相比起年氏來,齊妃那邊是另一種情形。
齊妃回去的時候,她的貼身奴才馮永生和吉祥,吉慶幾個都已經不在了。
齊妃渾身冰冷的坐下來,渾身的血液都冷了的感覺。
一個貴妃能隨便處置一個妃位的人?顯然不能,但是她處置了。
那就是說,她用的是皇後的金印,而這個印是皇上和太後給她的。
所以她就這麼大刺拉拉的收拾她的人,又把她叫去了景仁宮裡說了那麼多似是而非的話。
而今,她這裡的大丫頭全部都沒有了,替補上來的,都是二等丫頭。
“主子……那邊傳話說……說叫您自己選一個領頭太監出來。”丫頭花生小心翼翼的。
如今鐘粹宮也是人心惶惶,忽然好好的人就被帶走了,想也知道回不來了。
娘娘從景仁宮回來後,跟著的人也都被帶走了。
“就提劉全上來吧。”齊妃有氣無力。
她沒法說什麼,這一回,隻能認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