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幾句話是姚枝瞎編的,畢竟大公子鐘愛香薰也不是一兩天了,隻是今日在一個殿堂裡,味道屬實有些衝,聞得快讓她窒息了,正好找個機會讓他不舒坦一下。
見局勢有些偏移,三皇子這才開口:“若這毒藥真來自趙家,怎麼會被沛公子服下。”
“確實。”姚枝聽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有一事姚枝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為何沛公子在生死一線之間竟選擇了爬到我身邊,而他死後趙夫人又立刻說我有詛咒。”
“像是故意刁難本姑娘一樣,可對我有必要用這麼大陣仗嗎?”姚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姚枝猜測這一定跟母親不願提起的事有關,而皇上一定也知道十四年前發生了什麼,隻要把這個問題拋出來,足以讓趙家此案顯得處心積慮。
此時皇上也確實那樣想,如果那股勢力真與趙家有關。
那趙家也留不得。
頓了幾秒後,姚枝又繼續說:“既然先前殿下也說了那麼多無憑無據的話,那姚枝抖膽也來猜測一下。”
“我回長臨後,趙家因為某個原因處於我的敵對麵,於是設計讓沛公子服下毒藥汙蔑我,隻是……沛公子天真,競真以為自己的好哥哥給了他真解藥,誰知竟隻是一瓶補藥。”
說著姚枝還轉頭看了看薑鳴禮:“相信三皇子殿下也知道沛公子衣領出的粉末是什麼吧。”
“你胡說,他們素來相處和諧。”趙夫人一聽就不樂意了。
“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您彆激動。”
原本三皇子並沒有在乎姚枝說的話,他覺得這都是“垂死掙紮”罷了,可越聽越他麵色就越嚴肅,趙家那群沒用的廢物,真被這丫頭猜了個大概。
這件案子明明是交由他處理,可現在看父皇的臉色顯然更加相信姚枝,要是因此被父皇懷疑自己的動機,那就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了。
思索片刻薑鳴禮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父皇,兒臣夜以繼日地調查此案,所說的話皆有證據。”
此時整件案子在他人看來也許比之前更加撲朔迷離,但皇上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薑鳴禮這次明顯是衝著姚枝來的。
“鳴禮,你也累了。”沉默過後,皇上厚重的聲音在殿內回蕩。
“父皇!”薑鳴禮的心一下子涼了幾分。
“下去吧。”
皇上並沒有說多餘的話,薑鳴禮緊緊握住拳頭,他知道,此時不吭聲會是最好的選擇。
“是。”
姚枝,這次算是記住她了,不知道這鄉下來的黃毛丫頭究竟有什麼能耐,能讓那個人利用自己來針對。
三皇子的臉格外陰沉。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出聲,趙家二人更是麵露慌張,剛剛還一臉得意的大公子此時失去了三皇子的庇護,原形畢露,腳站在地麵都在顫抖。
“讓揚塵來。”皇帝對著貼身太監說。
姚枝聽到後心中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