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們之中武功最高的人,真是有恃無恐。
等山賊走後,隻留下了一個毛頭小子在門外看著,姚枝這才回頭看向穆言:“你沒事吧,疼不疼。”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也。”
沒想到都死到臨頭了穆言還在說這些文縐縐的話,姚枝的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恨鐵不成鋼地說:“文人風骨,不可理喻。”
見麵前的人有些生氣,穆言這次緩和了一下自己地語氣,悻悻道:“就你掐我的地方最疼。”
姚枝:……這下有氣沒處撒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空逐漸暗了下來,門外傳來了陣陣嚎叫,篝火在夜色中燒出一片橘紅,酒氣彌漫在山野。
這群山賊還真是著急,錢都沒討到就急著開慶功宴了,就連門口看守的小弟手中也拿著一壇酒,咕嘟咕嘟地喝個不停。
姚枝拍了拍在一旁假寐的沈逸青:“你能逃出去嗎?”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睡著,姚枝的手剛碰到他肩膀沈逸青就睜開了眼睛。
姚枝的想法很簡單,沈逸青看樣子身手不錯,就算讓他一個人先離開這裡也比都關著強。
火把在風中閃爍,照不清楚他的表情:“等夜深一點,一起出去。”
火光在眼眸中搖曳,姚枝輕輕一笑,心下了然,既然決定三個人一起出去,那她也要想個周全一點的計劃。
夜色漸濃,不遠處的呼嚕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隻有最大營帳中才能聽到些細微的說話聲。
姚枝跟沈逸青對視了一下,立刻壓低聲音對著外麵半睡不醒的小弟說道:“看來你們頭兒並不在乎那被殺的那位狗蛋小兄弟啊。”
“你懂什麼,嗝。”
“乾了這票大的,頭帶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我們這行,開張一次能吃三年,哈哈哈哈哈”
那人抓了抓後背,翻了個身,顯然對姚枝的話並不在意。
不過從他的狀態來看,此人已經醉徹底了,得到這個答案後姚枝在心中不斷盤算。
“這就算乾票大的了?你是沒見過真金白銀。”
“你……嗝……什麼意思。”那山賊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前。
見他靠近,姚枝側過身用被困住的雙手手彆了彆頭發,那羊脂玉做的簪子在月光下仿佛泛著白光,她唇角微微勾起,小聲說道:“得財的法子多了去了。”。
“你……快說!”那賊人看到寶貝後兩眼直發光,雙手扒拉著窗口,想要搶過那玉簪。
“告訴你我還怎麼賺錢。”
聽到這話小賊可就不樂意了,她都要變成死人了還敢說這種大話!
緊接著他立刻從腰間拿下一串鑰匙,“啪”的一聲就把門打開,抓住姚枝的肩膀就要奪過簪子。
此刻姚枝已經偷偷把那煩人的繩子撐斷,她抬起頭,眼前的山賊有些瘋癲,舉著刀就要砍下去。
“你個賤人!我看這得財的方法就在你身上!”
黑暗中女孩輕輕一笑,快速退了幾步後立即握緊了拳頭蓄足了力氣,準備讓他嘗嘗係統賜予的那開掛般的力量。
“唰!”
“砰!”
說時遲那時快,兩個聲響在姚枝耳旁響起,她的拳頭已然揮了出去,眼前的人影卻不知何時高了幾公分。
“沈逸青!”穆言聲音低沉又憤怒。
姚枝定睛一看站在她跟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沈逸青,他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山賊的刀,隻見他稍稍回頭,月光下幾道噴射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