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讓萬物沉睡。
張三的飯店此刻卻依舊沒有熄燈。
“張叔,妹妹她怎麼了……怎麼了啊。”滿臉淚水的小男孩搖擺著張三的手臂,聲音哽咽。
“這藥都喂過了,額頭怎麼還這麼燙。”
“救救阿花,救救阿花……”
雖然張三總被人調侃唯利是圖,但與這兩個孩子也相處了一段時間,他的心也不是鐵做的,看著外麵呼呼的冷風,他心一橫,套上那件略有時日的披風,闖進了這風雪之中。
屋內暖爐燒的很旺,姚枝將手懸在上方,一股溫熱的的空氣翻滾而來,很溫暖,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咚咚咚。”
差點睡著,門外的聲音將姚枝嚇了一跳,雪梅連忙將門打開,站在外麵的是守門的小廝。
“雪梅姑娘,外麵有個人說要找大小姐。”
“這都什麼時候了,小姐不見。”都已經是三更半夜,什麼事情不能等白天再說,雪梅直接替姚枝拒絕。
“是!”
小廝連忙應聲,向後退了幾步喃喃道:“我看那人懷裡抱著個小孩……”
“什麼小孩。”
姚枝扶著額頭,一直在注意著門外的動靜,這種天氣,如果沒有重要的事相信也不會有人在此刻來找她。
“說是一個叫阿花的小孩,好像染了風寒,身上都在發熱呢。”
阿花?是張三來了。
當初是姚枝讓他把阿花阿木兩兄妹收留,不過張三說到底隻是一家飯店的小老板,若是遇到什麼急病也找不來好一點的郎中。
“跟我出去看看。”
“是。”
雪梅聽到後也有點擔心那小姑娘,她快速地給小姐披了件狐裘披風,舉起紙傘後便踏入這沒過腳踝的雪地中。
……
柳絮一般的銀粟在眼前飛舞,姚枝甩了甩頭發上的雪花,緩緩推開了大門。
“張三?”
提燈的光芒照在雪中顯得有些模糊,姚枝跨過門檻,就看到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小姐,救救阿花吧。”張三轉過身,雪花落在阿花滾燙的臉上,仿佛有水汽在蔓延。
“她……是怎麼回事。”
“上元節那日阿花阿木跑出去跟附近的小孩玩,我也沒管他們。”
“可是阿木哭著回來說妹妹找不到了。”
“店裡的夥計找到了半夜,在東頭的巷子口發現了昏倒的阿花。”
“孩子一直在發燒,喝了藥也沒見好。”
張三一口氣將話全部說完,生怕姚枝轉頭離開,看著阿花微微顫抖的肩膀,姚枝眉頭緊鎖:“雪梅,去把錢伯喊到我院裡。”
“是。”
雪梅走後小廝立刻接過紙傘,將其舉到二人頭頂,姚枝把阿花抱在自己懷中,小女孩柔軟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披肩,讓姚枝感覺心揪揪的。
“你先回去吧,告訴阿木彆擔心。”
張三來的時候沒有帶傘,現在頭頂上已經積了薄薄一層,見姚枝將小姑娘留下,他放心地點了點頭。
……
錢伯曾是宮裡的禦醫,因為不想在皇宮內看人眼色行事,便要自己開家醫館,不過薑箐信任他的醫術,就專門將他請來為姚家做些療養。
“這……”
“寒氣入體,但不至於發熱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