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枝表姐搖頭:小小年紀死要麵子活受罪。
“那個院子是做什麼的。”
穿過一片竹林,不遠處的一扇門顯得格外陳舊,院落的圍牆都顯得十分老舊,看起來還有些陰森。
“這是祺郡王曾經居住的地方。”
也許邵熠宗也覺得這院落與府中景致格格不入,多說了幾句話解釋:“當時祺郡王剛搬走不久,母親的病情突然加重,沒過半年便去世了,父親沒心思管這些事,這兒又沒人住,自然是冷清了點。”
姚枝聽到後思考了一下,他說的祺郡王應該是赫連戎。
“隻不過……”邵熠宗站定朝那院門看了一眼,這門平日裡都是鎖著的,今天怎麼大敞著。
他一向不喜歡這裡。
邵熠宗記得自己小時候偷偷溜進去過一次,那時赫連戎還沒有搬走,小少爺扒著窗邊偷偷往裡看,一張很駭人的麵具擺在角落,嚇得他都從窗邊摔了下去。
一個晃神,墨楚謙就大搖大擺地將門徹底打開,哼著小曲走了進去,一旁的姚枝和夏臻見狀也跟了過去。
“彆進去!”邵熠宗連忙喊到。
“怎麼了?”
看著幾人泰然自若的樣子,小少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難道還能真有鬼不成。
“沒事……”邵熠宗鼓起勇氣往裡走了幾步。
院內的樹長得老高,密集的枝丫遮擋了不少光,樹枝的影子被陽光照在地麵,徒增了幾分淒涼。
屋內的東西基本已經搬空,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發黴的味道,幾人一進來就皺緊了眉頭。
“你們看夠了沒有。”邵熠宗靠在門口冷言道。
隻見墨楚謙東轉悠,西晃蕩的,也不知道在找什麼:“不是說那個赫連戎武功蓋世,以一己之力守邊疆,他難道沒留下什麼秘籍嗎?”
“你想的還挺多。”姚枝進來也隻是對赫連戎有些好奇,但這裡一乾二淨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彆找了,我從未看過叔伯練過什麼武術。”見她們不打算出來,看起來也不害怕,邵熠宗向前走了幾步,環視了一下屋內。
見那個可怕的麵具已經沒了,他立刻鬆了口氣,昂首挺胸地走到記憶中的位置,狠狠地錘了下牆。
“讓你掛那種東西嚇我!”
“你一個人站在這乾嘛。”
姚枝見邵熠宗一個人站在那錘牆,好奇地站到他身旁,隻見小少爺的臉瞬間漲紅,表情卻在強裝鎮定。
見他有些羞恥,姚枝就想裝作沒有看到那幼稚的一幕,瞬間轉開了視線。
這一轉眼她突然在案台後麵發現了一個細長的東西。
“裡麵這是什麼。”
姚枝使勁夠了一下,將它拿了出來,應該是個羊皮紙,摸起來還挺厚。
幾人見她有發現,便都圍了過來,等姚枝將其展開後一聲大叫瞬間在屋內回蕩。
“啊啊啊啊啊啊。”
邵熠宗向後退了幾步,頭差點撞上桌角。
見幾人投來詢問的目光,他握了握拳頭,強裝鎮定道:“真可怕,從未見過如此肮臟的東西。”
見他又在裝模作樣,墨楚謙回敬了一個白眼,興致勃勃地將羊皮紙鋪平:“這上麵畫的是什麼,好醜啊,不會是武功秘籍吧。”
“是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