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庭院內瘋跑的小孩,姚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沈逸青不在的日子裡,楠姨已經開起了托兒所。
“姐姐來了!”阿木見到姚枝出現,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楠姨將塵土從阿木身上拍去,和藹地說:“他們都是阿花的朋友。”
姚枝輕輕頷首,之前這些孩子還顧忌沈逸青的存在,不太敢放肆,這下他不在了,可算讓這群小孩找到據點了。
不過看楠姨的樣子好像並不太介意,想到這兒姚枝小聲問道:“阿花怎麼樣了?”
楠姨聽後朝不遠處一指,隻見小阿花光著腳丫坐在木製台階上,頭上插著漂亮的花兒,嘴裡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看到姚枝出現,她歡快的招了招手,輕喊一聲:“十又大師!”
聽到這個稱呼姚枝整個人一愣,太久沒被人這樣叫過,她都快忘記自己還給彆人算過命了,看著楠姨好奇地表情,姚枝快步走到阿花麵前,笑眯眯地說:“以後可以叫我阿枝姐姐。”
“阿枝姐姐,你這些天去哪了!”阿花倒是不在意這些稱呼,隻是拉著姚枝的手不放。
在阿花看來,姚枝是她的救命恩人,先是讓她和哥哥能吃上飯,後麵還給她治病。
想到這裡小姑娘驕傲的挺起來胸脯,揮舞了一下瘦弱的手臂說:“阿花的病已經好了!”
楠姨看她這副模樣掩嘴輕笑了幾聲,俯身摸了摸她的頭,嚴肅地說:“還需要修養。”
“知道了!”
看這如此和諧的場景,姚枝心中一暖,身後的雪梅好奇地問道:“病好了的話,阿花是不是起來她是為何中毒的了?”
也許是回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楠姨聽到此話表情有些許氣憤,姚枝見狀心頭一緊。
隻是楠姨很快就恢複了那溫柔的樣子,她拍了下阿花的肩膀,笑著地問道:“阿花,中毒前的事可以告訴姚枝姐姐嗎。”
阿花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不想回憶,但是如果能幫到姐姐,那真是再好不過啦。
隻見小姑娘拉著姚枝的手,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想著:“那天下著雪,我跟哥哥在河邊玩……”
冬日的雪花飄飄灑灑落下,上元節的燈光照的雪地閃閃發光,阿花跟著哥哥姐姐在巷子裡穿梭。
一棵巨大的古樹吸引了她的注意,徐徐落下的雪堆在樹乾之上,像裹上了一層銀色的盔甲,顯得更加強壯有力,正當阿花看得入神時,那手腕粗的樹枝突然一抖,冰冷的雪花落到了小姑娘臉頰之上。
阿花的目光隨著聲音看過去,隻見兩個身影一閃而過,留下的腳印也馬上被覆蓋。
從小便放養的小孩從不約束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她看了看走遠的哥哥,一頭紮進了漆黑的巷子中,順著那串淺淺的痕跡,阿花走到了一個宅子內。
牆上漂亮的雕刻讓她眼花繚亂,在煙花綻放之時露出了鮮豔的紅色,阿花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牆壁,正當陶醉之時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有什麼東西被推開了。
小姑娘悄悄往前走了幾步,隻聽到一個粗礦的聲音輕喊一聲:“教主!那個老家夥說的地方果然是真的!”
“彆高興的太早。”
另一個人的聲音十分低沉,在黑夜之中顯得有些怪異。
“我到要看看她能留下什麼顛覆裕國的東西。”
阿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覺得無趣便想要走開,隻是屋內的人稍稍向窗邊走了幾步,一個銀色的盒子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
緊接著兩人轉過身,雪白的亮光落在臉上,阿花看到的並不是人臉,一紅一黑的羊首麵具齊刷刷地朝向她所在的方向,這詭異的樣子立刻讓阿花想起了小時候娘親講得故事。
傳說著羊首人身的怪物會給看到他的人降下可怕的詛咒。
與故事極其相似的畫麵讓阿花打了個冷顫,直到現在她才感到了一絲害怕,